知道不?”楊億被柳若雪的豪放之舉弄得是面紅耳赤,又不敢發作,只得色厲內荏地強裝壯好漢道。
柳若雪壓根就沒搭理楊億那茬兒,一伸手將那那雙魚玉佩拽了下來,看了看那兩條扔在瘋狂遊動的陰陽魚,面露不解地說道:“玉乃通靈之寶,特別是象這種本身就具有靈性,且曾被大德真人或高僧加持過的寶玉,更是可以預危險、消解災厄,但看這雙魚玉佩的異常變化,卻好似預感到了什麼,那會是什麼麼呢?”
呆了一會兒,柳若雪若有所思地舉著那雙魚玉佩向那巨石走去,不想那玉佩離那巨石越近,竟然發出了宛如琴瑟和鳴的悅耳之聲,柳若雪面色轉喜,繼續朝那巨石靠近,就感覺持著玉佩的右手冥冥中好似被人牽引著一般,徑直朝巨石的右下方靠了過去。
定睛一看,柳若雪在那綠痕斑駁的石頭表面赫然看到了一處類似引吭高歌的公雞圖案的凹坑,大小竟與手裡的雙魚玉佩纖毫不差,完全似量身定製一般。
柳若雪心中一動,將那雙魚玉佩向那凹坑裡按了進去,玉佩與那凹坑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接著,就見那巨石一陣猛烈的晃動,震得周圍的碎石是簌簌有聲地向山體兩側滾落,登時又引起了新一輪的岩漿的兇猛噴發,好在正當那岩漿熱噴發漸趨激烈的時候,那巨石忽然間一分為二,中間現出一條極是平坦的路來,後面,便是一處蒼翠盈目、虯枝交結、香氣馥郁的松林,儘管離那松林尚有一段距離,但沁人心脾的清爽涼意卻已是撲面襲來,頓時將那噴薄的岩漿熔柱帶來的陣陣熱浪壓了下去。
楊億、魏二苟和柳若雪小心試探著象那巨石中間開闢出的蹊徑走了進去,行了一半,楊億猛可地想起那雙魚玉佩還鑲嵌在巨石上,也沒和柳若雪、魏二苟打招呼,就跑回去摳那雙魚玉佩,待到柳若雪發現了楊億的舉動、正要制止時,楊億已經那玉佩摳下,就在一瞬間,那本已分為兩半的巨石又是一陣晃動,竟然慢慢地向一起合攏開來。
見此情形,柳若雪一下將魏二苟推倒那松林邊緣,自己則在分身向松林方向飛去的同時,青絲一甩,就見那如瀑的青絲好似錦練一般飛向被困在中間的楊億,而後卷著楊億的腰身向松林一側飛卷而來,幾乎是就在兩半巨石轟然合攏的一剎那間,楊億被那青絲扯了出來。
半響,靠在已經重新合二為一的巨石上,被那巨石上震落的泥土隨時造得灰頭土臉的楊億才醒過身來,看著魏二苟和柳若雪一咧嘴,那笑得比哭看著都難看:“太懸了,差一點就被整成熱狗了,我去!”
“活該,誰他媽讓你手欠了,沒事兒你動它幹啥玩意兒啊,作死呢?”見楊億劫後餘生,魏二苟也是嚇得手腳冰涼快尿了,如今見危險過去了,忍不住看著楊億激頭酸臉地罵道。
“我不是尋思那玉佩就是一把鑰匙,怕萬一咱過來以後,巨石咔咔合上了,那咱們不就回不去了嗎,就想著把鑰匙拿下來備用,誰知道這他媽巨石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啊,擦!”楊億抖落了一下滿頭滿身的土石,心有餘悸地感嘆道。
“玉通靈,其實方才是那玉佩控制了楊億的心智,防止你將它遺落在這裡,所以你是無心之舉,懂嗎?”柳若雪看著驚魂未定的楊億一笑,“倒是我疏忽了這一點,才害得你虛驚一場,雪兒這廂有禮了,哥哥莫怪。”
說罷,柳若雪還真得朝楊億款款地道了個萬福,將楊億也逗笑了:“你可拉倒吧,要這麼論,你還救我一命吶,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推金山倒玉柱地磕個響頭啊,呵呵”
一番笑鬧之後,楊億、魏二苟和柳若雪看著那黑黢黢的松林,相互又看了一眼,就毅然決然地朝那松林裡走去。
那松林在外面粗看並不甚寬大,但一走進去,登時便有了一種雲深不知處的迷失感,前後左右,全是參天蔽日的高達松樹,冠蓋大若車棚,將那陽光撕扯得是支離破碎,以至於那星星點點的陽光投射到地面上後,非但沒有感到暖意,反倒平添了一種暗黑的地下室裡點點熒火飄忽閃爍的陰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