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妖不想傷及那些無辜的兵士,自然不能使出護體法術讓那些箭矢、鉛彈反彈回去只得落入兵士之中,趁此機會,那些譁變的逃兵砍開營門,押著一溜的大車逃遁而去。
隨後,桃木妖使出個飛沙走石的法子,祭起雪霧迷了那些不辨好壞的兵士的眼睛,這才得以脫身去追趕那些滿身妖氣的逃兵。
追了一程,桃木妖就見那些滿身妖氣的傢伙是一路向西疾行,正要上前去拿住幾個問個究竟,就見雪下突然竄起數條黑影,一個個以黑黑布掩面,手裡拎著鐵索,攔住了她的去路。
桃木妖一向心高氣傲,雖然意識到眼前這數條黑影妖氣瀰漫,氣場極強,可見是本事不弱,但也不願多言,臉色一冷,搶先扯下腰間的九尾貓鞭,向那些黑影發起了攻擊。
一見桃木妖如此強悍,那些黑影也是一怔,但旋即就互為掩護,呈三角形向桃木妖包抄過來。
桃木妖雖然外表火爆任性,但骨子裡卻是一文藝型的妖仙,臨陣對敵的經驗難免不足,一見那些黑影圍攏過來,就想先攻擊離自己最弱的那個黑影,然後再各個擊破,不想那衝在最前面的黑影竟是誘敵的魚餌,一見桃木妖中計了,那黑影身子一滑,竟然象蛇一般將桃木妖纏住。
驟然被那黑影捆住手腳,桃木妖不免心慌起來,就是這一猶豫的工夫,其餘的黑影是一擁而上,手裡的鐵鏈套向桃木妖的頸部和雙腿,看似要將她生擒活捉了。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間,桃木妖手裡的九尾貓鞭突然動了起來,三股鞭身宛似赤蛇一樣,尖銳的鞭梢兒利劍般刺向那緊緊纏著桃木妖身體的黑影。
霎時間,那黑影雙眼被鞭梢兒刺中,兩股血箭標出,那黑影一聲慘叫,頓時鬆開了桃木妖的身體。
擺脫的身體的束縛,桃木妖身子在半空中一轉,右腳一蹬一名黑影的身體,身子借力後退,才算掙脫了那些黑影的鐵索,饒是如此,她的桃面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那些鐵索劃傷,留下了數條血痕。
至此,桃木妖已知自己不是這些黑影的對手,而那些黑影一見到桃木妖手裡那就像是憤怒的毒蛇一般彎曲扭動的九尾貓鞭,也是大吃一驚,其中一名黑影厲聲問道:“你與伊利亞巫師是何關係,可是本教中人?”
一聽那黑影提起之前曾在垣曲城裡與她們交過手的那個羅剎國巫師伊利亞,桃木妖也是一驚,不由脫口問道:“你們與那羅剎黑巫師是一夥的?”
話一出口,桃木妖就後悔了,這不是分明承認了自己與那伊利亞不是同黨了嗎?
果然,聽完桃木妖的話,那些黑影重新聚集在一起,準備向桃木妖發起致命的一擊。
就在桃木妖彷徨無措之時,一陣嗚咽的法螺聲傳來,那些黑影聽見法螺聲,迅速放棄進攻,轉身遁入雪中,不見了行跡。
桃木妖本想用土遁之術下去追那些黑影,但一想到那些黑影手段強悍,自己遠非對手,只得強自按捺住衝動,再一看,經過這麼一耽擱,那些逃兵和大車都已經消失了茫茫雪野裡,只得敗興地往軍營裡返,然後,就聽到了魏二苟那痛哭流涕的真情流露。
聽了桃木妖的講述,朱錫堒及那些兵士當然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然,但黎叔兒、楊億和魏二苟卻都是半響無語,方才黎叔兒已經暗示那些流民押運的銀子就與那曹通等人有關,而現在,桃木妖這裡又扯出了那個本以為會遠逃新疆的羅剎國伊利亞巫師,難道冥冥之中,註定了他們這些人非要和這些神秘的左道中人糾纏不清嗎?還有,假使他們真是隸屬於同一個組織,那麼,那個神秘的組織又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就是曹通客棧裡那個夥計二牛所說的彌什麼教呢?
黎叔兒緩緩抬起眼睛,看向楊億和魏二苟說道:“叔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見黎叔兒直說了半截話,楊億和魏二苟正要追問,但旋即就明白了黎叔兒是礙於朱錫堒等人在場不便直言,遂也不再問。
“好了,朱軍帥,雖說經過這麼一場兵變,你折了不少弟兄,可也算是除去了潛藏在軍內的一股禍害,亦算是有失有得吧,眼下,還是要將那些陰兵除去才是要緊,不然只怕那些染上屍毒的兵士捱不過幾日了。”
經黎叔兒這麼一提醒,朱錫堒才意識到還有一檔子更要緊的事兒,慌忙傳下令去,令調派強健的兵士跟隨楊億和魏二苟去挖土造臺,另安排一路人馬去野外將那些化為枯骨的兵士燒了再將骨灰裝壇運回來。
剛才,劫後餘生的那些兵士們見識了楊億和魏二苟的手段,軍隊裡與那些亡命之徒的聚集區一樣,崇尚的是武力,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