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言子靳大喜;不過他最在乎的倒不是眼上的疤痕,當他可以自己站起來;不需要藉助柺杖或是人扶的時候;他長吐一口氣,腿腳不便了那麼久,現如今那種發自內心的舒爽,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江蘿拿來一面鏡子,給言子靳看自己的眼睛,言子靳的眼眶漸漸溼潤,握住江蘿的手,感激地道:“江蘿,你知道嗎?其實我的左眼除了那些疤痕,視力也受到了影響,只不過因為右眼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連陳牧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只以為我是因為那些疤痕才戴墨鏡,呵呵。”
“什麼?”一旁的陳牧睜大眼睛,“莫非……難怪你當時不肯讓我聽醫生說什麼,難怪你堅持要戴上墨鏡,原來當時你的左眼就有視力問題。靳叔,你太糊塗了,今天要不是江蘿,那你的左眼豈不是被白白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唉,當時咱們身上哪有那麼多錢,”言子靳嘆氣,拍了拍陳牧的肩膀,安慰道,“其實後來我有找過醫生,但是他也說完全恢復視力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就乾脆一直瞞你到底了。陳牧啊,這件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現在我不是全都好了,這是我的福氣啊。”
“靳叔——”陳牧慢慢在言子靳面前跪了下來,垂下頭,語聲低沉傷感,“是我太粗心了,沒發現你的眼傷會這麼嚴重,都是我太沒用,才會讓你在輪椅上坐了這麼多年。為了報仇,害得你有家歸不得,長居海外,還要為我的事情勞心,言牧不孝。”他第一次自稱為言牧,回想起過去,眼眸溼潤。
如果不是言子靳和宋勝衍,他逃不出來。如果不是言子靳,也許他也活不到現在。誰是誰的恩人,哪還說得清呢?
“陳,言牧,你……”江蘿過去扶他起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言子靳也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有些不太習慣地慢慢挪步到他前面,後來越走越自然,也和江蘿一起,一人一邊扶他起來。
陳牧站起來一把摟住江蘿,微微俯身,頭靠在她的肩上,說:“太好了,江蘿,現在靳叔恢復了,”說著轉頭看著言子靳,笑而不語,今天真是歡喜的日子。
言子靳微笑點頭,把江蘿的手放到陳牧的手心裡,說:“江蘿,叔叔早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他的幸福需要你才能給,你們要好好相處,叔叔等著吃你們的喜糖。現在蕭路雄在國內的動靜不小,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雖然目前我不宜立即回國,以免洩露言牧的身份,但如果確實需要我,我隨時可以回去。畢竟我現在身體恢復了,還是能幫上忙的。”
“靳叔,你就安心待在這裡吧,等事情一了,我立即接你回來參加我和江蘿的婚禮。”陳牧說到“等事情一了”的時候,眼中射出精光,他必會滅了蕭路雄這隻老狐狸。
“好,我等你們,隨時保持聯絡,不要讓我擔心。”言子靳叮囑道。
“嗯。”陳牧和江蘿一起重重地點頭。
江蘿說道:“靳叔,你也隨時告訴我們你的身體恢復情況,現在你基本能走能跑了,我過兩天估計就能完全恢復,如果中間有什麼不適,就馬上通知我。”
言子靳頷首,看著如金童玉女般,般配的兩人,他抿唇微笑。
等陳牧和江蘿回到國內,因為陳牧的復仇計劃,和蕭路雄的異動,陳牧又忙碌了起來。
江蘿也沒有閒著,她時常進入空間修煉,好在隨著精神力層級的不斷突破,現在空間裡的時間已經過得比外界慢了N倍,她有相對充裕的時間來衝刺第六層,爭取早日能夠肉身進入空間,說不定還會跟以前一樣,有什麼特殊的發現。
即便尚未突破第六層精神力,但是在空間內修煉的效果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她對危險的那種感應似乎越來越靈敏和強烈,對外界的所有聽覺、味覺、嗅覺、視覺也越來越靈敏。
上次在空間裡屯了一些防身武器和信鴿,以備不時之需,江蘿覺得似乎還不夠,就又買了一些放進去。她在空間小屋的書房裡轉了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防身方面的書籍。只可惜書籍太多,書名又是繁體字,不容易一下子和書的內容對應起來,所以很難快速在裡面找到比較適合的。
她心想每一次衝破一層精神力,似乎就會有一本書自然而然出現,乾脆她還是將精力放在修煉精神力上。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人都在為最終的目標而共同努力著。
這一日,江蘿在苦泉邊靜坐修煉,再次遇到那第六層的關卡,很難突破,本已打算今天先練到這裡。
誰知,整個空間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震動了起來,江蘿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得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