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在拿身家性命在賭。哼,”蕭路雄冷靜下來,“反正這訊息假的可以,太可笑了,目前不可信,就算成真了,我也還有後招。周助,你再去確認下假訊息的來源。”
“明白,董事長。”
江蘿來到c城郊外的秘密建築物頂層——陳牧真正的辦公室,將宋少給“取”了出來。
“江蘿,宋大哥,你們沒事吧?”陳牧,也就是言牧,問著面前的兩人。
“我沒事,不過我妹妹他們都在蕭語棉和蕭路雄手裡。”宋勝衍嘆口氣,“其實你們沒必要救我。”
“為什麼這麼說?”陳牧感到一絲奇怪。
“呵,沒什麼,”宋勝衍不回答,反而轉向江蘿,“我倒沒想到,你的能力會是這樣。”
他別有意味的陳述,讓江蘿和陳牧似乎都想到了一點,原來宋勝衍早就對江蘿與眾不同的能力有所懷疑,只是他知道江蘿的寶物是空間之後,反應竟然如此平淡。
只能說,陳牧和宋勝衍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和江蘿原先想的大相徑庭,畢竟一般人知道她有空間的話,不該是如此雲淡風輕甚至顯得有些不在乎的反應。
“大哥,你對蕭家和蕭氏內部比較瞭解,這場硬仗,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忙。”陳牧提出要求。
宋勝衍欣然答應:“好。蕭氏看似穩固,據我多年的觀察,存在不少漏洞,一個,是他們的賬目,尤其是所得稅方面,其二……”
有了宋勝衍這個熟知蕭家內幕,甚至比陳牧更熟悉蕭氏父女性格謀略的人加入團這個商業聯盟更加如虎添翼,搞垮蕭氏集團,只是時間問題,只能說,陳牧的伏筆埋得夠深夠久,也夠毒辣。扮了這麼多年虛無的角色,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
龍爭虎鬥。
波濤暗湧。不到半個月,蕭氏已經面臨前所未有的商業陷阱,而且明知是必死的陷阱,還沒得選擇。哦,不,蕭家還是有選擇,陳牧給他們的選擇就是:不跳,是蕭家父女遭殃,跳,是蕭氏集團亡。此時此刻,蕭氏集團因為偷稅漏稅,已經被盯得很緊了。真是前有虎後有狼。
蕭路雄走投無路之際,正是陳牧報仇雪恨之時。
細雨綿綿,陳牧此刻站在父母的墓前,凝目望著他們的合照,沉沉地說:“爸、媽,你們等著,我不會讓那老畜生有好下場的。當年他害死你們還不夠,又弄得你們屍骨無存,讓我只能用你們的衣物下葬,我的恨,早已經融入骨血。”
站在一旁的江蘿,握緊他青筋暴起的右拳,輕聲安慰:“你已經做到了。”
陳牧不答話,他知道,自己還沒做到,若只是搞垮蕭氏集團,他的恨還消不了。不過他不會告訴江蘿自己的血腥計劃,而是反握住她白皙的手,撿起地上的傘,替她撐上,略帶責備地說:“怎麼不撐傘。”
“學你啊,”江蘿微笑,“伯父伯母都看見了,你也沒照顧好自己,這幾天,你好像一下子老了五六歲。”
陳牧苦笑,看向墓碑,啟唇輕聲說:“爸、媽,好好休息,我和你們的未來兒媳婦,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爸,我們幹嘛要走?”蕭家不復往日盛況,傭人們基本上已被遣散,只剩下寥寥數人,蕭語棉對著一副緊張姿態,正在聯絡私人直升機,準備秘密逃往她母親孃家的蕭路雄說,“我們手裡,有那麼多張王牌,再不濟,也有宋家人在,怕什麼?”
“誰說你爸怕了,我只是先避開鋒芒,讓言牧以為我敗了,”蕭路雄抽了口煙,皺緊眉頭,“你還不知道吧,那個跟你混在一處的宋家叛徒,跟言牧那小子是一夥的,哼!你還跟他走那麼近,都不知道以前被套了多少情報,幸好我早留了一手,有些專案不經過你這總經理,直接交給別的下屬。”
“衍?怎麼可能?宋家不是一直很反感牧集團的嗎?”蕭語棉接著反應過來,“言牧?言家的人?爸,難道,傳言是真的?你真跟言家當年的慘案有關係?”蕭語棉的腦袋也轉得挺快,從一個姓氏就聯想到了事實。
蕭路雄一時失言,忙掩飾說:“怎麼可能!當年我在y國,處理你媽的後事,哪來的分身術,搞這種事。”這些東西,出了當年的參與者,他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最近有人查當年的事,查得厲害。他懷疑是陳牧的人。
“哼,要走爸你走,反正我才不要像只落水狗那麼狼狽!”蕭語棉轉身離開,她不敢將宋勝衍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事,告訴她爸。
蕭路雄皺眉,對著視窗吐著菸圈,無情地想,如果能將所有事都推給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倒也不錯,只可惜她年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