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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生抬頭一看,不禁手腳都是冷汗,賠笑道∶「恐怕連鳥都飛不上去,人怎麼上得去呢?」
「蓮峰的高度,是你眼界所見約九倍!」
「什┅┅什麼?」一線生也不由得咋舌,「難怪川九層蓮峰┅┅你所說的「高人」,確實是住得夠高了。」
「不必說風涼話。我有今日,全是這位前輩所賜。」太黃君道,「他曾經救過我的性命,並指點我未來的前景。「宇宙似幻,雲波譎詭,哭遍俠客!」就是他約寫照!」
「好狂的口氣!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為何不替你殺盡天虎八將∶」
「恩公不是世俗之人,我來到此地,也不能求他。」
一線生想不到千里跋涉到此,竟是來見一個不能要求的人,不由得大失所望,脫口而出問道∶「那我們來幹什麼∶」
「等。」太黃君一振衣襬,席地而坐。
「等∶」
「若恩公不肯出面,我求亦無用,反而自招殺身之禍∶若是恩公肯伸出援手,自然會給我正確的指示。等吧!」太黃君好整以暇,開眼打坐,一線生看得又是奇怪,又是不相信,但是太黃君都這麼說了,也只好等下去了。
一夜無聲,凍了一夜的一線生簡直要不支昏倒了,太黃君卻是不動如山,專心致志地通功行氣,不但不見憔悴,反而更精神大振。
曙光乍現,天邊徒然傳來高亢宏亮的聲音∶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
一道流光閃耀的光輪,有如著了火的太陽一般,在天際一閃而逝!
「啊!那是什麼?」一線生駭然。
太黃君未開口,自雲煙深處,已響起蒼勁穩重的聲音,朗聲道∶
「道友一頁書,你來了!」
「道友半尺劍,你我的甲子之會,一頁書怎會爽約?」
「哈哈哈┅┅半尺劍與一頁書,今日將要分出勝負!」
在蓮峰下的一線生、太黃君,聞言都不禁大吃一驚。據太黃君所知∶世上若要說有人能與半尺劍一較長短,只有一位百世經綸一頁書!這兩人若要分勝負,必定是兩敗俱傷,二人深交百年,怎會演變成要一分高下?
太黃君既憂且懼,不禁變了臉色。一線生忙道∶
「怎麼會這樣?太黃君,現在怎麼辦?」
「等。」太黃君依然只這麼說。
「唉!好吧,聽你的。」一線生與太黃君又不語等候,想再聽見九層蓮峰上的聲音,卻只有風聲悄然。
此時約九層蓮峰上,不只有一頁書、半尺劍二人而已,還有一位駝背雞胸、滿臉白髮白眉的老人,乍看之下,有如得道成仙的高人,然而,此公不是別人,正是秦假仙!以秦假仙的功力,要傳音至峰下,正好不夠。因此,秦假仙被一頁書抓來時,一路上大吼大叫,峰下的一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