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能聽到淒厲的喊叫。這裡,如同豔鬼畫皮的老巢,表面光鮮亮麗,卻做著吃人的勾當。
“你跟在我後面就好。”古亭風附在阿鈺兒際小聲叮嚀了一句,便向著‘萬草園’走去。跟在古亭風后面,學著他輕輕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被嫵媚多姿,面含春意的‘蛇腰彩妝小美男’迎入園內。阿鈺略帶緊張和好奇的左右張望,觀察著這個讓她‘覬覦’已久的地方。
雕樑畫壁,如層巒疊嶂般的粉紗帳垂掛在每個轉角的拱門處,讓那之後的景緻,似現而非現,勾得人心癢難耐。金蟾玉兔,彩色翡翠做的盆景,隨意擺在大廳的各個角落。看著這些用銀子堆出來的裝飾擺設,阿鈺得出了一個結論,這裡,果然是個銷金窟。
“呦,這不是古將軍嗎,大稀客,大稀客。”一句驚天動地的高調,讓大廳中嬉戲調笑的攬客聲全部停止,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古亭風的身上,當然離他如此近的阿鈺也不免被連帶著瞄上幾眼。想自己一個純如清泉風姿卓卓一塵不染天可見憐我見猶憐眉如遠黛目含秋水盈盈淺笑脈脈捕魚的新世紀美少女戰士來逛小倌館也就罷了,可如今,怎麼就站到了一個小倌館的中間,接受起眾人的注目禮來了。但是,懊惱之餘,阿鈺卻不得不佩服老鴇的敬業,這大半夜的,還眼尖的像個貓頭鷹,古亭風前腳進門,後腳她那一嗓子就來到了。再說,那一身紅袍牡丹福祿壽,少說得有二十斤沉,裹在發了橫福的身體上,真不知得是什麼滋味。
“你們院中可有個叫‘小笛’的?”在阿鈺為老鴇而唏噓之時,古亭風已經道出了來此的目的。
老鴇一臉為難,“這個”阿鈺在底下小聲嘀咕‘下句肯定是,小笛有些不妥呀。’
“小笛有些不妥呀。”老鴇的聲音接踵而至,只是比阿鈺的臺詞更多了一層‘深深的無奈’。阿鈺暗一拍掌,不由內心一吼,古裝電視劇誠不欺我。
古亭風聽到了阿鈺的嘀咕聲,卻只能憋著笑意。因此,眾人都看到他在老鴇說完話後,露出了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老鴇卻覺得四周好像冒出了一股陰森的寒氣,讓她滿身的熱汗一瞬間就轉成了冷汗。
“還不快去,把小笛給我請出來!”老鴇咬牙笑著道,這位爺,她到底還是惹不起。古亭風卻打斷了那個小廝的腳步,“不必,你給我們帶路便可。”轉手一揮,一個偌大的足金元寶從他的手中直飛到了老鴇袖口。
在眾人“紅心四溢”的目光中,阿鈺跟著古亭風向上走去。看著衣袖飄飄大步撒踏的古亭風,阿鈺不由撇了撇嘴,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如此肆意自如,看來古大將軍不僅豔福不淺,還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啊。“走啊!”古亭風回頭,看著停在半路阿鈺,眉眼中平添了一抹溫柔笑意,柔聲說道。阿鈺不甘不願的向前走去,心裡不自覺冒出了不少酸酸的小泡泡,啪嗒啪嗒破個不停。
而後知後覺的老鴇,愣了半晌才掏出袖口的金元寶,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後便像抽風了一樣笑的花枝爛顫,畢竟這個‘小笛’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廢物利用品,這一個月過後,不死也快慘了,而這當見兒,他所賺的每一筆錢,那都是老天賞賜給她這個兢兢業業的老鴇的。笑了半天,羊癲瘋老鴇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大喊道:“古將軍,您稍等呀,小笛屋中還有客呢,古將軍”
可惜,她喊晚了。
阿鈺跟在古亭風身後,穩穩妥妥的扮演著小廝的角色。而前面真正的‘萬草園’小廝,則是一臉奉承的邊恭恭敬敬帶著倆人繞來繞去,便諂媚的開口嚼起舌根:“古將軍,不是我說,您好容易大駕光臨,怎麼不去梅蘭竹菊的院子,偏偏看上了這個招人……的小笛。”也許是怕招惹古亭風的不快,小廝說話間故意模糊了那兩個不雅的字元。“偶,他有什麼不好嗎?”古亭風倒是沒有生氣,只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小廝聽到這話心頭一樂,暗想這位糊塗爺竟然啥也不知道,如果讓他拋了這個小笛,而給他介紹到梅蘭竹菊那,被那些個銷魂蝕骨的給迷住,自己這月錢指不定能翻幾番呢。
吧嗒吧嗒嘴,小廝露出了媒婆一般的八卦嘴臉:“我跟您說,這個小笛,是個半新不舊的小倌。來時已經不是個乾淨的了,相貌雖說男生女相,身段也還可以,但是琴棋書畫卻沒有一樣出彩。”看著古亭風和阿鈺都聽得認真,八婆小廝更加賣力講解:“像他這樣的,如果安分守己,自然也沒人願意多管。可是,這個月呀!”小廝故意嚥了咽口水,像要弔古亭風的胃口:“這個小笛到底是個不安分的主,不知道喜歡上了對面萬花園的哪個姑娘,竟然為了去對面一次,非要跟著爭這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