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塵不置可否地一笑:“先說正事,我準備讓你帶人去泗州城一趟,你可願意。”
“王爺讓屬下跟著夫人的那日便有言在先,以後屬下便是夫人的人,夫人的命令便是軍令。夫人只管吩咐便是,崔剛定完成任務。”
覓塵見他神情嚴肅,一臉赴義般的表情不禁莞爾一笑:“還是徵人的事,泗州剛剛水災,定有不少貧苦人家的姑娘正無處可去,你好好跟人家說,找些膽量大,又心甘情願的。多付些銀兩,對了,需得試試是否暈血。其它的事你就看著辦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泗州現在定有不少流亡的姑娘,當大夫雖是需要拋頭露面,但總是比淪落風塵要好些,想來會有姑娘願意來的。夫人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崔剛笑著朗聲說罷,躬身施禮而去。
覓塵見他離去,低頭執起炭筆便又畫了起來,沒一會兒一個Q版的歸海莫燼便呈現在紙上,她望了一會執起筆在那紙上一撇一納便是兩道八字鬍。
望著那異常滑稽的小兒,覓塵不免咯咯而笑,笑著笑著便發起呆來。突然,一個大力傳來將她的身子向後帶去,覓塵驚呼一聲,待心跳平穩已經落入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一雙鐵臂緊緊扣在腰間,低訴著十多日來的思念。
覓塵甜美一笑,卻見歸海莫燼環在腰間的手一揚,那張畫紙便飛起飄落在他的大掌中,覓塵仰頭看他,卻見他一臉好笑。
“原來娘子是這般想念為夫的,真醜。”
覓塵笑著奪過那紙:“醜你還看!”
正欲回頭打趣歸海莫燼幾句,身子一輕已被他抱了起來,覓塵詫異抬頭正撞上他黑亮的雙瞳,那眸底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處燃起,在陽光下又似有金色的光芒從其間流瀉,覓塵心如鹿撞一下子便紅了臉。
伸手環上他的脖頸,眨眼一笑:“大白天的,不知道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她的雙頰本就被太陽曬得酡紅,如今更添嬌態,歸海莫燼臂彎一緊挑眉道:“一別數日,聽說本王的王妃整日自得其樂,一點都不想念本王。本王決定大加懲治。”
覓塵咯咯一笑慎怒道:“哪個是你王妃?你的王妃該在王府中,王爺走錯地方了。”
歸海莫燼聽她這般說,卻是朗聲一笑,將她攬得更緊,半晌才低頭道:“想死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覓塵呼吸一窒,雙頰更加嫣紅,一瞬不瞬地盯緊他挑眉道:“這話可不似你說的。”
“可偏偏是我說的。”歸海莫燼一腳踢開房門,大步跨入房中,臂彎輕抬俯身便將覓塵吻住。
狂熱的吻席捲而來,心跳加快,覓塵軟軟地靠在歸海莫燼的懷裡,任由他的唇由最初的輕柔轉為狂野,她自然地回應著,尋找著彼此柔軟的纏綿,呼吸溫熱糾纏在一處,暢訴著幾日來的不安。
歸海莫燼低笑出聲,將覓塵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見她睜開眼睛得意笑著,他的雙眸驟然加深,粗重著呼吸俯身而下。
肌膚相親,緊密貼合在一起,感受著火熱的溫度,大汗的暢快,脈搏的跳動。覓塵感覺像是沐浴在陽光下,任由熾熱的潮水撲上來,任由感情奔騰流淌。
床前煙羅輕紗飄蕩,遮蓋住那一方熾熱的天地,水乳交融,探入彼此最隱秘的領域,眷戀糾纏合而為一。慾火銷魂成為彼此的一部分,便是天崩地裂也銷魂。
一翻纏綿,覓塵慵懶地躺在歸海莫燼臂窩,一動不動像只貪念主人的寵物,小臉更是在他胸前輕蹭。歸海莫燼笑著低頭,寵溺望著她,伸手與她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覓塵望著兩人握緊的手微微抬頭,見他眸中星光柔和,深亮璀璨,她猶豫一笑問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歸海莫燼輕笑,手指劃過覓塵眉眼,眸中笑意更濃。
覓塵嘟嘴:“你的王妃啊,聽說跟人私奔了,真的嗎?”
歸海莫燼點頭:“我的王妃這不好好躺在我懷中,本王倒是要看看哪個敢帶她走。她要是敢跟別的男人走,本王便要這整個天下萬劫不復。”
覓塵挑唇一笑,又整色嗔道:“別跟我轉移話題,吳菱姚的事你得給我說清楚。”
“恩,人家看不上你夫君,跟人跑了。娘子可要好好安慰為夫啊。”
覓塵微微蹙眉:“莫燼,你好好跟我說,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我不想因為我們,那吳小姐的名聲……”
歸海莫燼自是知道覓塵心中所想,打斷她的話笑道:“那吳小姐是真有心上人,是兵馬司的郎將,兩人兩情相悅京城不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