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稀少的村莊之中,寧靜是覆蓋一切的主題,楚灝拿著傘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周圍的一切,而他的腳下正發出細細的聲音,他微微側耳便辨別出,這是溼泥土而引發出的聲音,而他要找的地方便是村落裡面所有的茅房,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失蹤是在茅房。
帶著這樣的念頭,他輾轉好幾個茅房,也顧不上噁心不噁心,他開啟一個茅房看了看裡面沒有人,接著繼續找,就這樣他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他眉頭蹙起的停下了腳步。
不對勁……
懇幾乎是肯定的,他往回走了走,在一處黑暗的拐角地方他停住了腳步,沒錯,這裡有問題,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茅房,只是這個茅房有一點讓他覺得可疑,這一路上他所到達的地方腳下都會發出溼泥土而傳出的細微聲響,可偏偏這裡卻乾燥不已,絲毫沒有響聲,沒道理這一個地方沒有下雨?!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青龍劍發出的輕微的響聲,接著他手中的劍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一樣,讓他不自覺的蹙眉跟著青龍劍的直覺往黑暗而去……
另一邊。
讓只聽見‘碰’的一聲,木屋的第一道門瞬間被開啟了,語鳶一隻腳剛想踏進去,可她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訝住了,懸在半空的腳卻怎麼都無法落下……
眼前的一幕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地上,桌子上面,凳子上面,甚至整個屋子裡面全部都是光溜溜的血嬰兒?他們全部都在地上桌子上爬行著,就跟動物一樣蠕動,地上到處都是紅色的血液。
語鳶的胃開始翻酸起來,她忍住強烈的噁心感,去看向這些地上一邊哭泣不止一邊不停的想往外面湧動的嬰靈們,他們就這樣爬著爬著,似乎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樣不停的尋找什麼。
“嘻嘻……”突然間語鳶感覺自己的腳上有一股重力,她忙低頭看去,她的腳上不知何時爬上一個女血嬰,他看向語鳶咧嘴一笑露出血淋漓的牙齒呼喊:“孃親……餓……好餓……”
語鳶嚇了一跳腳忙收了回來,血嬰一下子就跌落地面,下一秒,傳入她耳朵裡面的便是血嬰淒厲的哭泣聲,滿屋子的血嬰聽到其中一個哭泣,接著全部怨恨的瞪著語鳶,那鬼魅般的眼眸讓語鳶心裡莫名的產生了恐懼感,而她只能往後面退了退,滿身的寒意一下子從腳底直衝腦門。
“嗚嗚……痛……好痛……嗚嗚……”剛剛無意間弄到地面的血嬰依舊在不停的哭泣著,然而恐怖的不止這一點,而是這個女血嬰哭出來的淚水居然是血色的,紅色血淚?!
“壞女人……壞女人……”突然間滿屋子的血嬰怒瞪語鳶,每個人的口中狠狠的咬著‘壞女人’三個字,接著像蟲子一樣蠕動過來,語鳶嚇的往後退去,因為她清晰的看清他們眼中的仇恨,雖然他們都是小孩子,但是這樣恐怖的眼神還是讓她為之顫動。
“不許胡鬧,不許嚇孃親”突兀的一聲,鬼嬰寶寶突然一下子就從花朵上面飄落到地面之上,他站在他們面前插著小小的身子指揮的說道。
血嬰們見狀眼神的凶氣霎那間消失了,轉而變成了嬰兒般的模樣咯咯的笑了笑,每個鬼嬰都坐在地上吸著自己的血手指笑道:“孃親……餓……”
語鳶的胃開始不停的翻滾,一陣噁心襲來讓她跑到一旁開始惡吐起來,“呃……呃……”
“你們都走吧,都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寶寶高亢的聲音讓惡吐中的語鳶頓了一下,接著她擦了擦嘴唇忙來到他的身邊,地上坐著的鬼嬰們像是受到命令一般全部都站起身來笑著一步步的跨過門檻走了出去。
“你們……你們要去哪裡?”語鳶慌了神,潛意識告訴她將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而她不顧反胃忙拉著一個血嬰著急的詢問,這個血嬰被語鳶拉住了,卻絲毫沒有停下的動作,依舊往前面急速的奔走,語鳶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再次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血嬰對於她急切的詢問依舊不理不睬,眼見語鳶死死的拽著他的小胳膊,他突然回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俯身拿起地上鋒利的樹枝狠狠的插進自己的小手臂,頓時,小藕一般的手臂就這樣被分開了,而她的手上拿著的便是那截血淋淋的手臂。
“啊-------”語鳶嚇的跌落地面,手上的藕臂也被她拋的遠遠地,而那個斷了手臂的血嬰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依舊隨著大部隊往前面急速奔去。
“這……這……”語鳶惶恐的看向屋內數不清的血嬰不停的湧出,而他們離去的方向簡直就是四方八大,東南西北都有,而她根本拉不住任何一個,這些血嬰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