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關驛館安頓,不出二日,大軍便可到楚軍王帳。”楚子明答。
“晏九環雖在前些年辭了尚書實職,可私有禁軍,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三品督軍,在王帳直接參事,一個是鳳城守將,可調動數萬人,江湖上武林盟主這個位置,他坐的極穩,便是成王也是他的棋子傀儡,這樣的一個人物,說是武將第一也不為過。”秦得玉說的極慢,不由的停了步子。
滸水旁有一亭,順著皇家園林的整體佈局,倒也建的十分精巧,楚子明剛想提議入內小坐片刻再走,卻見秦得玉已踱了進去。
“武職第一人,晏九環虛偽小人,明裡辭要職領閒職,可其實確實換湯不換藥,這半壁江山依舊是他說了算。”楚子明玲瓏心腸,自然看的通透。
“楚國的小皇帝,年歲不大,卻不可等閒視之,況且這天下君心都是一路,用人防人只在一線,當年亡西莫,晏九環走的不是正道,皇帝不得不賞,不得不倚重他,位列臣卿,高官厚祿,山莊環月,配有禁軍,可自由出入皇宮,這便是賞,潑天的賞賜,可細想想全是個水月鏡花,虛幻一場。”秦得玉靠著亭柱,見湖面似鏡,景緻如畫,毫無欣喜,竟有幾分懨懨的落寞。
“子明懂了,楚國皇帝也是明裡的厚賜不斷,其實比誰都忌憚晏九環此人,人心複雜,晏九環當日可以叛國謀亂,殺親師,欺摯友,今日也能……”
楚子明當然知道什麼話可以說出口,什麼話要往肚子裡頭吞,回楚相交,本就實力懸殊,晏九環城府頗深且有重兵在手,此人不除回軍自然毫無勝算,可他浸淫朝局多年,是出名的人精,要扳倒他,唯有謀劃君心,行離間之計。
楚君仁慶帝少年登基,是非極為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