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瞎子,瘸子,只要是個男子,但凡能娶,哪家不急著嫁姑娘,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人群中有一個人聲說道。
那衙役嘆了一口氣說“老爺差了所有的人去捕,可那小賊偏生厲害,這一月了,別說抓著人,就連面都沒見上。”
“那可怎麼辦呢”
“難道任由那宵小作亂。”
“可憐我家閨女,只得胡亂的找個男人嫁了。”人群議論紛紛。
落琴心中不忍,也不知如何是好,低身去搭那女子脈搏,氣息斷絕,早已經魂歸九天,再細細看來,頸邊紅痕甚深,青絲之中隱有光亮,伸手去撫,竟然是一枚銀針,從百匯穴下,不似致命,看來有人曾經施以援手,搭救延命。
她小心翼翼的拔下那針,在陽光下閃耀刺目,眾人一陣驚呼,那跪於地上的老人一愣,停了哭聲說”這位小爺,這針……”
“難道不是你們尋來的醫士,給這位姑娘看過病。”落琴問。
“發現之時,我家閨女已身亡,呼吸全無,找醫士有何用。”老者垂頭喪氣的說。
“可這銀針明明就是緩命之良方。”落琴越聽越覺得奇怪。
“你可確定”老者緊緊地抓過她的手。
“當然可以”落琴站起身來,看了看那衙役便說“百匯穴本來是人之根本,輕易不可施針,可那姑娘遭人掐指窒息,情形特別,一番刺激之下,自然可以緩命。”
“可賈姑娘被人發現之時,已沒有了呼吸,而後日夜有人看著,誰能那麼神通廣大,接近她並進行救治,你這小哥不是誆人是什麼。”衙役見落琴年紀輕輕,自然不信她。
這時,無雙緩步而出,指了指那女子的屍首說“也不是沒有可能,淺顯的就有兩點,其一是兇手先將人殺死,然後施救,其二,兇手殺人之後,還有旁人在場,在極短時間內救治,可惜這位姑娘受傷已重,回天乏術罷了。”
衙役見他風姿不凡,言談甚雅,心下起了好感,但是身為公門中人,該用理據說話,忙駁道“這位爺說的其一,我看有悖常理,既然要救人,哪裡還有先將人殺了再救的道理,其二更說不通,有人在旁施救,這人本領之高,看來不亞於那殺人者,卻偏偏不加阻攔,做些無用之事,我好不明白。”
“天下之大,奇怪之事數不勝數,哪裡只那麼一樁,事實俱在眼前,差官大人不信,可召來名醫一問便知。”無雙回應。
那賈老爺,見落琴、無雙說的言之有理,且氣派端華,自然不像信口胡謅之人,當下便彷彿看見了希望,拉著落琴的衣袖說“二位大爺不是一般人,看在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份上,求二位能夠抓那小賊,為我女兒報仇,為我城死不瞑目的女子報仇呀。”
初見
“這位老爺你先起來說話,這忙我們是極願幫的,只是我們路過此地,並非本城中人,就算有心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落琴不忍多見,只能勸慰道,可一雙妙目卻時不時地望向無雙,似有祈求的意思。
無雙知她善心大起,怕是非要將此事攬在身上,他本超脫之人,俗事是非從來不放在心上,可見那姑娘死狀甚慘,也不免雙眉微微一皺,心中也不願落琴不快,伸出手去扶起那老者問“聽聞楚郡民風甚好,是難得的繁華之都、商賈雲集之所,卻沒有料到出了如此事端,老人家不妨起來將此事因果與我們說說。”
落琴見無雙願意插手此事,心中歡喜,這廂忙不迭的點頭,看著那老者大有憐憫安撫之意。
那老者聽得明白,如蒙佳音,立時囑咐衙役散了眾人將無雙、落琴請到自己府上。
賈府樓臺亭閣,山水自成一體,可無人有心欣賞一二,穿過垂花門直接來到了書房。
“二位不是本城中人,自然不知道,上月是本城佳節也是本城鄉紳敬財神趙公明之日,此乃一年一度的盛舉,自然人多歡鬧,一直鬧到亥時方才散去。”賈老爺無心先客套風雅,便開門見山,說個大概。
“小女沉香平日待字閨中,輕易不得出門,因是特別之日,這才和夫人一起去花閣看燈,圖個熱鬧有趣。
老夫那日回到府中,左等右候不見夫人和小女回來,心中焦急怕出了意外,便遣人去找,結果只找到我夫人一個,已嚇得面無人色,言語不清。
我焦急小女的下落,連夜加派了人手幾乎將本城翻了過來,終於在翌日找到了小女,可衣衫凌亂,她……她已經死了……”賈老爺說到此處,老淚縱橫,原是人丁單薄,膝下猶虛,架不得突遭變故喪了骨肉至親。
“從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