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鼻尖只差分毫。
“好劍法,只是人尚缺教養,你爹孃怕是沒有教你如何尊老敬賢,來求醫的竟然這般放不下身段。”那老者不慌不忙,用手移開劍鋒,生死之間,輕描淡寫。
淡淡的一席話,聽得青成大怒,想他平生最恨最憾之事,便是無父無母,從未有天倫之歡,惱恨之下便毫不遲疑舉劍再削,劍花成圓。
那老者倒也倔犟,紋絲不動,眼看著青鋒之下又要添一條性命,青成卻收手回力,那急進之劍,突然一挽激射出去,沒入五六丈高的榆樹軀幹,劍柄嗤嗤的顫動。
那老者微微一笑,伸手過去,青成揮手一應虛招,往來之間,手已扣在那老者的脈搏之上,緊緊相挾。
“你這位年輕人倒也奇怪,如今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那老者挑眉看著青成的雙手,譏嘲的一問接著又說“你目光澄清,體格健壯,使劍霸道,中氣十足,一點毛病都沒有,照這個情形下去,活到百來歲都沒有問題,你來找我看病,是不是吃飽了閒得慌?”
青成放開他的雙手,目光緊緊,負手在後說道“在下有事請教先生。”
“好說好說,不打不相識,十年了,來見我這個老頭子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那些只有一口氣的,有什麼便問,我若不能答,你就請回吧。”那老者不管青成獨立,依然回去坐下編籃,手法迅速,自是巧已生精。”
“當年的西莫名將,聶君衡將軍可是無兒無女?”青成不願繞圈子,直言相問。
那老者兀然抬頭,復又低頭回道“不錯,此乃聶將軍的憾事。”
“為何?”青成走前一步,那老者停下手中的活計,身子往後一靠,拿起擱在邊上的酒壺,仰頭便是一口含混著說。
“當年,聶夫人本已有孕,可是戰事頻起,聶將軍怕顧此失彼,便讓手下親衛一人,帶著夫人偽扮成百姓,希望能夠留下這個血脈……可,可就是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