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平時為了掩人耳目,傭僕請得極少,不是老就是殘,自然不可找些年富力強的伶俐人。
可料不得居然走水……
濃煙透過門扉縫隙,撲面而來,落琴迷迷糊糊轉醒,忍不住咳嗽出聲,聲兒漸重。
微睜雙目,身處的這間,已成了困居之所,漫天的火光,不知從何處起來,像是一張巨網籠罩,她呼吸甚急,毒性雖緩和,不像方才一般的難受,可……
星火噼剝,橫樑眼看就要坍塌,她心頭一涼,雙目一閉,快死了,她終究是不能活著離開。
突然,那本已支離的門扉被人踢開,是誰,抬眼去看,影影綽綽的一個身影,又高又偉。
這般有力,一把攬過她,利索的為她解了繩索,見她渾身無力,只能將她扛起,飛快地躍出門外。
架在他的脊背上,勉強可看得那粗糙的藍布,緊緊地貼在身上,不似華衣,卻有熟悉之感。
秀髮飄揚中,難免所及那玲瓏的江南別院,此時已殘毀不堪,火勢洶湧,愈發的不可收拾。
那人輕功之妙,不亞於無雙,將她的雙腿攏得甚緊,走壁飛簷,已在別院之外。
奔走如飛,仰仗的是綿綿不絕的內力,因孫府走水,四周均有波及,鄰里奔走,一時甚亂。
他倒機警,趁亂而出,顯是早有準備,一架馬車已停在隱蔽之處,槐木繁盛,正好作了天然屏障。
小心翼翼的將落琴帶下,喘氣甚急,男子悠長的氣息撲上了她的臉面。
久不見陽光,睜不開雙目,只是這份安寧之感,讓她定心,她還活著,她出來了,她可去軍營,見冷大哥,見師傅……
那人端著仔細,唯恐傷了她,將綿軟之物墊在她身下,目光所及之處,心頭一緊,久久說不出話來。
面色如紙般素白,青絲散亂,唇上都是血痕,她如此孱弱,沒有往昔那般輕靈與秀美。
緊緊地縮著身子,眉頭緊鎖,像一抹清煙,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不知不覺,他面目兀然沉重,不忍再看,便上馬驅車。
揚鞭急力,一路往外城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可以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