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所求過分,王家必有難處,但還望小哥體諒一二,請王絕前輩幫助修棺!本王願在門外靜等迴音,絕不敢壞了王家規矩。”說著那鎮南王真的不再言語,垂手立在王家門側。
堂堂北國鎮南王垂手立門求棺,如同門童,王家門裡門外,一時間鴉雀無聲。
此時墨龍吸了一口冷氣,同時暗自慶幸,自己只是和阿木單獨比試,若是真帶兵闖進王家鬧出事端,看現在的架勢,自己就不是被斷一臂的問題,而是有十個腦袋也沒了。
阿木則暗道厲害,這鎮南王心機深沉,以退為進,三言兩語,藉著自己鎮南王屈尊之勢,話說的滴水不漏,居然佔盡情理。
他這樣一來,王家如果斷然拒絕,則顯得太不近人情,連柳鎮人都會抱怨王家。柳鎮人也畢竟是北國人,說到底自己其實也算是北國子民。
以人心施壓,的確是高明至極。
此時整個柳鎮似乎都是靜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要看看王家如何決斷。
阿木不言,慕容統不動,就這樣足足有一刻鐘。
靜得可怕,似乎都可以聽見很多人濃重的呼吸聲。
“不愧是名震大慕容王朝的北國鎮南王,手段果然非同一般!”正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第五章 九陰之體
隨著這蒼老之聲,王家正房門一開,一個黑衣駝背兩鬢斑白的老者,在紅衣羽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王絕老丈?”
“王老先生!”
柳鎮人頓時開了鍋,議論紛紛。
其實,柳鎮人都認識王絕,依舊的蒼老模樣,依舊的一身黑袍,可柳鎮人看著今日的王絕就是不同往日。
哪裡不一樣卻是說不出來,不過大家心裡都有這樣一個想法:“就是這糟老頭,平時隔三差五地打阿木!而阿木剛剛殺了北國禁軍,斷了禁軍統領的手臂。就是這糟老頭,北國鎮南王寧遭天譴,不惹一怒。”
鎮南王慕容統一見王絕,面露喜色,忙躬身施禮,恭敬道:“慕容統拜見前輩!”
“嘿嘿!”王絕苦笑一下,“不敢,不敢!王爺果然厲害,動動嘴皮子就逼出我這老頭子,你這一禮可是想折殺小老兒!”
王絕口中客氣,卻絲毫不見其回禮,對慕容統之禮倒是坦然接受。
“前輩乃是大隱仙人,小王本該如此!”慕容統忙道。
“小老兒一介凡夫,不過會做幾口棺材,哪是什麼大隱仙人?”王絕淡淡道,“王爺乃龍虎之年,也想要口棺材嗎?”
此語一出,鎮南王身後的將士無不變色,尤其是鎮南王身後的兩個身穿銀甲的將領,手立馬就握住腰中兵器,眼睛死死地盯著王絕。
如此不敬之語,乃是滅門之罪,可是王絕卻神色自若,如話家常。
“哈哈!前輩說笑了。”聽了王絕如此言語,慕容統卻沒有絲毫不悅之意,“小王乃是代皇兄為海清公主求棺!”
“海清公主求棺?”
“正是,半月前本朝海清公主薨謝,急需一口上好的棺槨!”
“嗯?堂堂北國皇室,不會連一口好棺都拿不出吧?”王絕冷眼看了看慕容統。
聽了王絕的話,慕容統不由一聲長嘆,道:“前輩不知,非是我皇室無棺,實在是事情蹊蹺!”說著慕容統不由看看左右,很顯然這裡不是講話之所。
這裡人多嘴雜,確實不宜說事。
“進屋說吧!”王絕淡淡道,說著便迴轉身子。羽兒和阿木則緊跟著。
鎮南王這才跨門進了王家,一個北國鎮南王進王家之門,居然費了如此周章,實在讓人無語。他身後的兩個銀甲將軍一看王爺進了門,做為貼身侍衛,自然便要跟隨。
可鎮南王卻一擺手,“你們在此等候!”然後又道:“驅散這些雜人,有近王家三十丈者,殺無赦!”
方才的慕容統對王絕及阿木的態度,差點讓人忘記這是聲威赫赫的北國鎮南王。
不過這句話一出,鎮南王之威立顯,不用兵士驅趕,嘩地一下除了北國兵士,其餘人等立刻走得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慕容統這才跟著王絕等人進了王家。
王家的陳設簡單古樸,並不奢華,不過慕容統此時卻無心這些。
賓主落座,王絕開門見山。
“王爺有話便請說吧!”
“唉!”慕容統長嘆一聲,道,“不瞞前輩!那海清公主乃是我皇兄唯一的愛女,聰明伶俐,姿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