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比試一下,我身子弱便被摔了……一個……跟頭。這是常事,哦,不……不是……”過了一會離水才支支吾吾地道。
可是看見阿木變了臉色,離水又想改口。
阿木面頰緊繃,他看見離水的白袍都被撕開了口子,過去一撩白袍,原來離水的兩條腿都受了傷,雖然都是皮肉傷,但是血淋淋的。雖然離水包紮過,但是繃帶早已被浸透了。
“是誰幹得?”阿木面色陰沉道,他最看不過的便是以強凌弱的事情。
“幾個師兄!”離水苦笑了一下,“阿木,我習慣了!誰讓我養育不出仙根?”
可是說完這話,離水的眼圈卻紅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十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欺凌。
“養育不出仙根,便要受人凌辱嗎?”阿木握緊了拳頭,雖然相處不過一日,但是阿木真得把離水當做朋友,當做兄弟。
“沒有仙根,便是無用之人!本該如此。”離水黯然道。
“離水師兄!”阿木沒想到連離水自己都會這樣想。
“嘿嘿!對,沒錯!養育不出仙根,便是我北寒的廢物!”一個尖細刺耳的聲音傳來。
阿木猛地一回頭,不知何時,小院外站定了三個藍衣少年。
身穿藍衣,便是初修之士,可算真正的修士了。
三個藍衣少年裡為首的一個也不到二十歲,面如刀削,額窄唇薄,一看便是薄情寡恩之人。而旁邊的兩個少年也年紀不大,但是趾高氣揚,滿臉的不屑,也絕非良善之輩。其中一個尖嘴少年正洋洋自得,看樣子方才的話便是他說的。
阿木掃了一眼,便直視那為首少年,而那為首的少年則面帶冷笑看著阿木。
“鄧師兄!”離水見了忙向為首的少年施禮。
“鄧師兄?離水,你沒看見我和李師弟嗎?”那尖嘴少年道。
“唉!趙師兄,人家離水來了北寒十年多,咱們才三年,雖然是初修一階,但是和離水怕是比不了!我們是不是該叫人家師兄呀?”另一個少年也陰陽怪氣地說。
這些話一出,離水的臉一陣發白,但是還是躬了身子,道:“李師兄說笑了!……離水拜見兩位師兄!”
“哈哈哈!”
三人見了離水的窘態,不由一陣猖狂大笑,平日裡他們就是常常以欺負離水為樂。
“離水師兄,方才就是他們打了你?”阿木冷聲道。
“不……不是打,是切磋……”離水低聲道。北寒門規是禁制弟子私鬥的,但正常的切磋則不在其內,所以欺負離水的人都打著切磋的幌子。離水則敢怒不敢言。
“切磋?”阿木眉毛一挑,三個初修之士和一個沒有仙根的修童切磋?
“離水師兄?哈哈!原來離水也當師兄了,怪不得今天早上跑得那麼快!想必多摔了幾個跟頭吧。”那趙姓少年道。
離水面色紅白不定,但卻不敢發一言。
“夠了!”阿木看了看那三個少年大喝一聲。
“怎麼?離水的師弟,你要為你師兄打抱不平嗎?”還是那言語刻薄的趙姓少年滿臉的不屑看著阿木。
“一個連仙根都沒有養育出的修童,剛剛穿上我北寒白袍,怕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次說話的卻是那一直未言語的鄧姓少年。
這三個少年看來平日裡也是驕橫慣了,欺負離水更是他們平時的樂趣,故此完全沒有把阿木離水放在眼裡。
阿木冷哼一聲,向前邁了一步,卻被離水拉住。
“阿木,那鄧師兄乃是初修三階的修為,其它兩位也是初修一階,凡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忍忍算了!我們相識僅僅一日,你更不要因為我和他們結怨!”離水慌忙道。
阿木看了離水一眼,嘆了口氣道:“離水師兄,你忍了若干年,欺凌的人想必沒少反而更多了吧!你我相識一日,可是我阿木說過我們是兄弟!”
離水聽了此話,一時間,不由愣在當場,眼睛居然有些溼潤了。
阿木一笑,邁步出院,站在那三個少年面前,絲毫不懼,然後衝那鄧姓師兄冷笑道:“剛剛穿上北寒白袍不假,但若北寒宗均是爾等無恥之輩,這白袍不穿也罷。”
此言一出,包括離水在內所有人都是一驚,這話多少有些無視北寒宗的意味了。整個北寒宗弟子怕是也就阿木敢說出如此話來。
那鄧姓師兄本名鄧巖,則是冷笑不已,在他這個初修三階的修士看來,阿木不過是個凡人。
雖然他沒見過阿木,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