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不知多少大能修士,道消魂滅,永不超生。
可是,縱使幻花真是妖魔,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她也是心中不滅的美麗與記憶。
那些人,包括千花,包括郎舞,也包括白袍男子。
“我不是你的對手!”半晌,灰衣郎舞眼中黯然的神色,漸漸消退,“因為,你是白髮刑飛!”
白髮刑飛,這個名字,幾乎不被海荒所知。因為,雖是紫幽四大聖使之一,但是刑飛似乎從未蒞臨過海荒大陸。
可是,所有紫幽城的人,都知道白髮刑飛是怎樣的可怕。
紫幽天罰,刑飛白髮。這是紫幽城內流傳的一句話。
風族聖使,白髮刑飛,在紫幽城內,地位遠遠凌駕其它三族聖使。
古老神秘的紫幽城內,除了當年的天女幻花,沒有任何人敢和刑飛對戰。
因為,刑飛為人灑脫,極少出手,但只要一出手,無論是誰,絕不留情。風之一族上任的聖使,據說就是逼刑飛出手,最後死在刑飛的術法之下。
萬年以降,刑飛手下,沒有一個活口。
二百多年前,三公子甦醒,不出小轎,幾乎橫掃紫幽城。但是。最終也沒有和刑飛約戰。
紫幽城是海荒仲裁者,風族聖使,白髮刑飛卻是紫幽城的天罰。
一襲白袍,一頭銀髮,可以讓整個紫幽城顫抖。
“我不是白髮刑飛,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刑飛看著郎舞,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灰衣郎舞卻似乎聽懂了,冷冷道:“那可未必!”
“哈哈!”刑飛一聽,仰天長笑,銀髮亂飛。
就在一瞬間。灰衣郎舞連眼睛一花的機會都沒有。他手中的長劍只彈起一半,灰白的光華,卻直接被一道紫芒壓制。
再見,不知何時,灰衣郎舞的眉心。被刑飛手中的一把紫色光劍完全抵住。此時,只要刑飛仙力一吐。紫幽城聖使便要道消魂滅。
灰衣郎舞眉頭一皺。死死地盯著那把紫色光劍。
“幻花紫電、天女劍訣,你怎麼會諸多天女神術?”
“各有機緣,你手中的天霓白骨劍,上古天寶。不也是二小姐所贈嗎?”刑飛淡淡一笑,然後向後一退,那道紫色光劍。瞬間消失。
“二小姐,也是我紫幽一脈,你施展的還是紫幽法術!所以,你還是白髮刑飛!”灰衣郎舞道。
“呵呵!好。讓你心服口服!”刑飛灑然一笑,身形已動。只不過,那原地似乎還有一個刑飛。
只因,刑飛的速度太快。那樣的速度,放眼海荒,唯有青魔子,能和其媲美。
這一次,郎舞的劍,連彈起的機會都沒有,灰白之芒盡無。可是,郎舞眉心處,卻已經停留在一把青色的仙劍。
青芒湛湛,仙氣盈盈。
“天外有天,魔上有魔!如果你不是郎舞,已經死了兩次!”刑飛看著郎舞,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郎舞是刑飛手下,一萬年來,唯一未殺之人。
灰衣郎舞的面頰緊繃。這一次,他心服口服,因為他壓根看不出刑飛術法的來歷。
那把看似平常的青色仙劍,等級也絕不下於他的天霓白骨劍。但是,郎舞和刑飛相識萬餘年,他卻從未見刑飛動用過這把青色仙劍,更主要的是,刑飛從不用劍。
“你不是刑飛,我也甘拜下風!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灰衣郎舞重重地點頭。
“好兄弟!”刑飛淡淡一笑,再次退身,青色仙劍,瞬間消失。
“刑飛!”灰衣郎舞看著刑飛鄭重地道,“你,為什麼要離開紫幽城?”
“為什麼離開?”刑飛眼望高天,他知道萬萬裡的高空之上,有座古老的仙城,名曰紫幽。
紫幽聖城,海荒仲裁者,無數萬年,那是海荒神州修士心中的仙界。
“因為紫幽,必將是一座墳墓,或者已經是一座墳墓!”刑飛收回目光,然後冷澀地看著郎舞。
那樣的目光在刑飛的眼中很少見,郎舞無語沉默。
“這次紫幽仙令,調集海荒四域的大能劫修,劍指東嶺,完全是借刀殺人,根本不是為了營救梵天寺!否則,小小太荒,只要我一人,就可壓制,何需紫幽仙令。可是,我已不被信任。”
“一百多年前,鬼聖莫名被滅殺,罪名是謀逆!但,你我知道,是那對上古天狐殺了鬼聖,與我紫幽何干?堂堂紫幽,不為仙鬼宗做主,而為古妖擋罪,意欲何為?”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