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也不敢如甘天青一般義正詞嚴,把矛頭直指墨真山夫婦。此時,聽了甘天青的話,無恨谷修士,誰也不說話,多數都是微微低頭,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谷主,當年之事,早已無任何疑義。墨無恨此次歸來,就是要生事端。何必聽他們妖言惑眾?屬下集結人馬,直接動手滅殺就是!”郭總管陰森森地道。
“郭總管,所言極是!如此誣衊谷主和夫人,真該千刀萬剮,完全沒必要多說什麼。”白總管符合道。
此時,墨真山體內的氣息,略微平穩了一些。
聽了兩個總管的話,墨真山也不由微微一挑眉。毋庸置疑,他們說的方法,雖然有些粗暴,但目前看確實最有利的。
當年的事,墨真山心裡有數,說得越多,對自己越不利。悠悠眾口,有時唯有強力滅殺,才能封死。
“墨谷主,心虛了,想殺人滅口嗎?”甘天青冷笑一聲,然後又看了看墨真山和那天仙六重,“實話實說,如今的無恨少主殺你們,如今易如反掌!”
“方才的一道仙符,只是牛刀小試罷了。再出一道仙符,足以要你的命!”
甘天青雙目一眯,殺氣外露。他說得好,絕不算狂言。
聽了這句話,墨真山心動一震,雖然他並不相信甘天青的話,但還是看了看身側的天仙六重墨鏡。
墨鏡此時倒是冷靜,面帶嘲諷,看著甘天青,很顯然他不信一道仙符便能殺了自己或者墨真山,或者那樣的仙符墨無恨不會再有。
“可是,事情總該弄明白,這才對得起谷內的三百萬弟子。”甘天青又說了一句,“如今,我們不僅要要你的命,還要無恨谷的人心!”
甘天青的話,有些**裸,像是一種挑釁,讓墨真山的眼中寒芒驟起。這也許是甘天青追求的效果。
殺,此時唯有殺才是最簡單的方式。墨真山明白,不該細論短長。
“多說無益!”墨真山冷冷一笑。可是,就當墨真山想要下令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神龍閣主,真是大言不慚!就讓你說說,當年的所謂真相,又能如何?只不過,再次以正視聽罷了。”說話的竟然是一直不言不語的白木環。
此時,白木環的臉色微冷,略帶不屑地看著甘天青。
白木環的話一出口,郭總管、白總管自然都不言語了,夫人的意思,他們怎麼說話?墨真山也是心頭一緊,有些不明白白木環的意思。
“谷主放心,當年的事,本來就是那墨無恨一人所為,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滴魂血,當今世上,除了他,誰還有?又如何抵賴?”白木環衝墨真山微微一笑,貌似把握十足,以安其心。
墨真山雖然心中有些迷惑,但是還是選擇了聽從白木環。因為,當年那些毒藥,完全出自白木環之手。她既然如此自信,定然是沒有破綻。
況且,剛才甘天青說得對,此刻他們要論的不僅僅是生死,還有人心。墨真山又何嘗不是?
“那就依夫人!”墨真山道。
“神龍閣主,給你一個機會!”白木環微微一挑眉。
甘天青看著一切,突然嘴角一彎。白木環的話,有些出乎甘天青的意料,因為此時白木環這麼做,乃是有利於墨無恨一方的。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印證了甘天青心中的一個大膽的猜想。雖然那個猜想太過荒謬,可是甘天青越發覺得那極有可能。
同時也預感到,無恨谷內最可怕的可能不是墨真山,而是白木環。
甘天青不由掃了一眼站在白木環身後的墨無心和媚兒。這幾日,甘天青可是日夜不離墨無心的左右。墨無心和媚兒,都是甘天青要用來對弈白木環的棋子。
“白夫人,在下佩服夫人的膽識和狠辣,敢想自己親生骨肉動手的人,不多!”甘天青衝白木環一抱拳,嘴角一彎,似語帶雙關。
“神龍閣主,何必胡說?當日,止水閣見先生時,妾身已說先生的名字有趣。烏虛子,便是子虛烏有。今日,就看看先生如何編故事,編不好,自然道消魂滅!我無恨谷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白木環的話,聽著很是正常,微微嘲諷,還有些威脅的味道。
可是,在甘天青聽來,就是另一番感覺。重提烏虛子的名字,讓甘天青心中一震。莫不是,白木環,早就看穿了自己?那麼今日的一切,似乎有些太詭異了。
可是,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甘天青對自己的易容之術,可是極為自信的。要知道,即便是那天仙六重的墨鏡,也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