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清冽鎖骨。
那是一個極為雍容華貴的絕美女子,她的身上既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家氣韻,又有粉黛紅顏的塵俗之美。
可以說,那女子把仙與凡兩種美,結合得極好,演繹到了一種境界。任何男子見了,估計都會對其生出無盡的愛意。只是,此時這絕美的女子,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
小亭周圍,繁花似錦,芳香撲鼻。可是,那女子的眼中,不見絲毫的溫柔和喜悅。雙眸清澈,但卻冷冽,恍若千古不變的寒冰。
她的眼中無愛,唯有不知凝結了多久的愁與恨。也許,不會有人明白,這個集三千寵愛為一身的,這個在無恨谷甚至血月大陸都能呼風喚雨的絕色佳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色?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無恨白家的第一美人,兩任谷主夫人。墨無恨的生母——白木環。
玄仙九重大圓滿!即便是在無恨谷,這也是絕對不低的修為。
除了避世的天仙老怪外,白木環乃是如今白家的第一煉丹高手,芊芊玉手,不知煉出過多少曠世奇丹,同樣也煉出過絕世的毒丸。
白木環,乃是白氏家族最為了不起的女人。
整個無恨谷。對於這個絕色美女的評價,都在心裡,誰也不敢宣之於口。豔若桃李。心如蛇蠍。因為,無論是白家的力量,還是白木環的手段,都可以讓任何人永遠閉嘴。
無恨谷。傳承了三千六百萬年。但一個女人做了兩任谷主的夫人,那是絕無僅有的事情。歷史上,也有兄弟之間繼承谷主之位,但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唯有,白木環,就是做到了!可以說,兩任谷主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上。
做人之所未做,任他人評說。別人如何說。如何做,那是別人的事情。而白木環永遠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想要什麼,並且一直在努力。
無論有沒有人理解,一切都不重要!
榮辱、名節,對於現在的白木環來說,都是可笑的事情。在白木環的世界裡,唯有自己才是規則。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白木環原本凝視著那幾株奇花的雙眸,突然微動,然後淡淡地一笑。
“無恨谷內長恨殿,千秋萬載月不圓。!”白木環朱唇輕啟,不知為何吟詠了那句長恨殿上刻下的詩句,似乎頗有共鳴。
然後,白木環微微一揚素手,一朵碗口大小的血紅花朵,直接從枝頭落下,飛入她的手中。
素手雪白,紅花如血!但是,白木環的臉上卻盪漾起了笑容,那笑容有些邪魅,有些難解。她俯身嗅了嗅,鼻子觸碰到了花瓣,眼中的妖異更濃。
白木環,喜歡那種顏色。那如血的紅,讓她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意。
那花妖豔而美麗,而且還有血腥的味道。也許,那花像她,妖異著,美麗著,血腥著,誰也看不透。
正在這時,六角小亭外,輕輕飄落一個身影。
“夫人,浮夢湖的血夢茶花,全都開了!不知,夫人今日可否去賞花?”跪倒在六角小亭外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綠色衣裙,丫環的打扮。
朝鳳谷的女修,果然都是美人,那少女的容貌也是極品。睫毛修長,一雙大眼靈動,如同會說話一般。
靈聖女修!
這在魔洲修羅界,絕對是相對少見的存在。因為,修羅修士可以吞噬修煉,所以修羅魔洲上的散魂以下修士,基本絕跡。
大概,唯有三大仙門這樣的存在,才能保留散魂以下的修士,堅實地培養自己的傳承。因為,沒有人敢吞噬他們的門人。
“哦?血夢茶花開了,今年似乎被往年早了一些!”白木環輕聲道,嘴角盪漾出真誠地笑容。
“是!今天的血夢茶花,尤為燦爛,估計是趕著為谷主祝壽,同時也要討夫人的心歡?”那綠衣少女大眼撲閃,嘴巴的極甜,“不過,那些馭火煉花的真仙,也倒是努力。”
“靈兒,你就是嘴巴會說!”白木環笑著,但是那綠衣少女完全看不出白木環眼中閃過的冷意,“走,咱們去看看!開得好,我自會賞賜他們。”
“是!”那靈兒應了一聲,然後忙過來攙扶了一下白木環。雖然貴為玄仙九重,但是在很多下人的眼中,夫人似乎總是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靈兒機靈可人,其實,這種攙扶完全是多餘的,但是白木環喜歡這樣。
一主一僕,沒有御風,只是順著谷中的山路走著。一路芳香,靈兒說著俏皮話,逗得白木環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