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黃衣少女最後留下的聲音,“嗡嗡”地在離水和白無命耳中迴盪。那些話。如同預言一般,讓人心神劇震。
一切。如同夢幻。那黃衣少女的出現,真的如同神仙一般。離水和白無命,看了看彼此,相顧無言。
修羅魔洲歷,第九新紀元,六千五百三十三年,暮秋。離水、白無命得遇神秘的黃衣女子,指點迷津。
而後,離水、白無命去了忘川神山,見到神龍閣主,可是一切無果。後回無恨谷,再次盡心修行。無恨谷和殺仙殿,再結不解之仇。
此後,不知多少年,修羅界內,再無黃衣女子的訊息。那如同,僅僅在魔洲界內留下的一道七彩的痕跡。
不過,修羅魔洲內的一些原仙大能,則有不同的感知。因為,有人知道,那黃衣女子的出現,代表著什麼,預示著什麼。
比如,寂寞谷的白眉老人、破玄天閣的青魔子……
……………………
光陰輪轉,烏飛兔走。忘川異動,不朽船開。一切之後,修羅魔洲界,竟然又是五十年的平靜。
只不過,諸多暗流,正在醞釀滔天的大浪。不起風浪則已,風浪一切,便不可逆轉。
如今,已是修羅魔洲歷,第九新紀元,六千五百八十三年。
黑雲壓城,山雨欲來。
血月大陸,血北之地。眼前,乃是茫茫的雪域荒原。一個紅衣紅裙的女子,正立在虛空俯視一切。
她不是別人,正是沈冥。五十年,彈指一揮間,沈冥遊歷了魔洲很多地方。這大概是沈冥生命最自由的五十年。
無論是在海荒,還是在魔洲,沈冥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她曾暗中去過修羅宮,可是沒有見到沈煙。修羅紫衣,在五百年前,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沈冥自然,有些失落。
可是,五十年,是一種尋找,也是一種感悟與體驗。。
只不過,她還沒有鬼棺的真正線索。
但是,一路行來,沈冥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無論她走到哪裡,似乎都能感知到一絲鬼棺的氣息。
那種氣息極淡,如果不是天生的鬼體,相信誰也感知不到那種氣息的存在。那種感覺是沈冥在海荒時從未有過的體驗。
也許,鬼棺真的從未在海荒出現過。至少,在沈冥的記憶,而不是羽兒的記憶裡,從未有過那種感覺。
鬼棺的氣息,散佈在整個魔洲。而血月大陸上,氣息尤其濃重。沈冥,也不能完全解釋這是為什麼。
鬼棺的氣息,怎麼會如此分散?如果要讓沈冥理解,那就是鬼棺已經完全霧化,散在了魔洲界內。可是,這個解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此時,沈冥秀眉微蹙。因為,自從進入了血北地界,她感覺這裡的鬼棺之氣,似乎更濃郁了一些。
單手一展,一道光華,那是一幅地圖。
再往北,不過一萬里,便是當年血北大戰的地界,而再走七八千里,便快到了血月大陸的最北端的小鎮寒吉。
“寒吉古鎮?”沈冥嘴角一彎,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容。因為,行走魔洲的五十年裡,她自然也聽說過,寒吉鎮的各種神蹟。
每月的十五之日,都有一輪圓月。奇異的十字長街,聽聞有各色遊魂。這些沈冥都有所耳聞。
寒吉鎮,是一處奇地。而血北之地,鬼棺的氣息,似乎越往北,越濃。寒吉鎮,則是血月最北。
“寒吉鎮,鬼棺?”沈冥自言自語,幽冥鬼瞳內,閃過一絲神采。同時,腳下未停。
天仙九重,如今的沈冥絕對是魔洲修羅界內,極為強大的存在。能戰勝她的人,屈指可數。
一步之間,就是遙遙千百里。
當沈冥看見眼前,無盡的寒原上,似乎斷山連片,深谷裂縫的時候。她知道,那定是五百多年前,那場血北大戰的舊址。
欲血修羅對上古魔棺!沈冥停住了腳步。這寒原之上,似乎還能感知到當年大戰的氣息。
可是,沈冥感覺有些微微頭暈。那是天仙九重的仙者,在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下,絕對不該有的感覺。
“阿木的氣息!”沈冥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因為,她用手輕撫。眉心處,那道淚痕,竟然真的滲出了一滴淚。
“羽兒!”沈冥明白。這滴淚,其實不應該屬於自己,而屬於羽兒被封印的靈魂。似乎,那封印的靈魂,感知到了阿木的氣息。
忘川之淚,無解之術!
沈冥自然,早已知道了一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