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醉魔羅的訊息網,幾乎遍佈魔洲修羅界。
寒吉鎮北的宅院內,黑衣慕容荒正坐在院中的一角落。此時,他抬頭看那四角的天空。虛空中,有云。但是天色湛藍。
如果按照修羅魔洲的四季,寒吉的春天最美。正是此時,雖然冰雪四季不融,但是寒吉的春,也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多晴,少雪。唯有。每月的十六的白日裡,才飄些清雪。
兩年的平靜,讓這成千上萬年都在心機謀劃的奇男子,內心真的生出一絲安樂。
寒吉鎮,真的很美。血月大陸,果然不錯!那種心境,慕容荒只有在大慕容王朝天之城皇宮的桃園中。才有過。
記憶悠悠,卻似相隔萬年。
慕容荒坐在角落裡,一張石桌,一盞清茶。茶香縷縷,縈繞不散。陪侍的,則是巨門星君和文曲星君,還有慕容上將戰雲。
這樣的日子,是他們兩年裡的常態。不是無聊。而是閒適。他們都在等一個節點,一個引爆一切的結點。
可是寒吉鎮上,沒有絲毫的異動。血月還是血月,棺影也只是棺影。
而正這時,正北的方向,突然飛來一道玉簡,依舊是落在巨門星君的手中。
巨門星君微胖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因為,那是戰之大陸曙光城的傳信玉簡。多少年,曙光城醉魔羅,都沒有直接遞到自己手中的玉簡了。
神識一掃。巨門星君臉色微變,不由看了看文木然。
“什麼事!”慕容荒倒是神色從容地端起茶碗,輕輕打了打茶花,然後品了一口,不失王者之風。
“大掌櫃,戰之大陸曙光城域門急信。殘星北域,萬古神廟,突然消失了,化成了百里漩渦!”巨門星君不大的眼睛微眯。商人的敏感,讓他感覺到己方似乎有折本的可能。
“哦?”慕容荒手中的茶碗也是微微一停,“萬古神廟消失,這倒是一件大事。什麼時候的事情?”
“九天前!這已經是我們最快的傳遞速度!堪比上古域門!”巨門星君道。
慕容荒點點頭,剛要問文木然什麼。可就在這時,另一道玉簡,隨即而至。
“嗯?”接連兩道玉簡,所有人都明白,定是又發生大事了。
巨門星君,接過玉簡,神識一掃。這一次,巨門星君的臉色有些難看。
“大掌櫃,駐守殘北天坑的天仙級守衛被殺,有人闖入了破軍洞府!”
“嗯?”慕容荒眉頭一挑,輕輕地放下茶碗,“殘北星域,連高階真仙都少見,玄仙已是最高修行者,竟然有人能滅咱們留守的天仙?”
“什麼時候?”慕容荒再問。
“八天前!”巨門星君道。
“殘北天坑內的那道域門,有人動過嗎?”慕容荒看似隨意地問,可是卻再次拿起茶碗,飲了一口茶,只是那茶已然無味。
“大掌櫃放心,天坑內的域門,絲毫無恙!”巨門星君道。
“那就好!”慕容荒心神穩定,嘴角一彎。因為,那殘北天坑的秘密,還沒有人知道。
“屬下可再派人去守護!”巨門星君道。
“不必了!再派人,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了。”慕容荒擺擺手,然後看向文木然,“先生以為如何?”
文木然淡淡一笑,道:“殿下說得有理。當年,破軍在殘北修行,汲取大陸之力,同時守護那道域門。如今,破軍不再,那殘北天坑,從表面看已無任何價值。”
“天仙修士,守護殘地,本就是異常之舉。料想那滅了天仙之人,定是行色匆忙,否則多半會發現那天坑中的端倪!事已至此,不如聽之任之,反正沒有殿下的密咒,誰也不能輕易開啟那座門。也不會有人知道,它通向哪裡。”
慕容荒、巨門星君都點點頭。
“以先生看,是誰殺了咱們的天仙守衛!”慕容荒又問。
“殿下心中已有人選,何必問我?”文木然似笑非笑。
慕容荒淡淡一笑,道:“我是不敢斷言,才問先生!”
“殿下,不敢斷言,不如說不願承認!”文木然苦笑一下,然後嘆息道,“殘北星域,貧瘠無人。最大的力量便是咱們的醉魔羅,所以殺守衛的不可能是修羅人。只可能,是他回來了!五百多年,他終於再現了!黑紗女,說得對。他不會死,也沒有死!”
“阿木!”
“阿木?”
慕容荒和巨門星君,同時說出阿木二字,只不過一個語氣平靜,一個不敢相信。因為,到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