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匆忙。都是事追人。不過,人人都說寒吉血月乃是血北奇觀。我這些年,長臥病榻,也沒好好看看。明晚,我也看看那血月,了了心事。便走。”病態少年的話,很是隨意,但是聽在唐家老者的耳中,似乎便是別有一番感覺。
“哦?”唐家老者大有深意地看了看病態少年,“阿軒,寒吉的月色挺寒,而且十五之夜。邪氣較重,對你的病不利。若是能不看,還是不看的好。否則,白費了我老人家的藥!”
“呵呵!”病態少年又是一笑,搖搖頭,“老丈放心,我就是看看,不出院子。十字長街。我是不敢來的,聽說那裡常常鬧鬼!”
“不出院子,鬼是不會找上門的!”唐家老者含笑道。
“沒錯!”病態少年點點頭,“人不出院,鬼不出棺,就都安定!可是,病還得治!”
唐家老者。微微一皺眉,因為他有些沒太聽明白阿軒的意思。
說話間,方才般兒已經去後屋,把病態少年的藥抓好。包了一個大紙包。病態少年,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接過藥。
“唐老、般兒,阿軒告辭了!”病態少年拱拱手,然後扔下一枚金級靈幣。
唐家老者和般兒,都沒有意外,因為次次如此。他們知道病態少年,不是一般人。
病態少年推門出去了。看上去,這就是一次普通的取藥。不過,唐家老者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病態少年,要走?唐家老者,有些不解。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毒藥的藥效,就要完全發作了。
走!去哪裡?為什麼要走!
唐家老者皺了皺眉,可是最後也沒想明白,病態少年的話,有什麼含義。
而此時,病態少年,正站在十字長街上。
這一次,他從唐記出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對面的酒店客棧,他去打了一壺酒。然後,又去街道另一側的鐵匠鋪閒聊了幾句。
病態少年,最後去了長街上的裁縫鋪,似乎取了一件長袍。
這是很豐富的一個上午。病態少年,沒有什麼異常,只是比平日多辦一點事情,但也都是生活瑣事。
十字長街上,亦如當初。病態少年,終於迴轉身形,奔東南而歸。
步伐緩慢,依舊均勻。這一日,十字長街的雪地上,留下了病態少年,諸多的腳印。
而那唐家老者,在第二天血月之夜,才終於明白,病態少年來幹什麼。可是,一切都遲了!
這一日,寒吉鎮其實並不平靜。終於,黑白之日,漸欲輪轉。血月的前夜,寒吉鎮上,居然下了雪。
那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此時,從外部看寒吉,整個寒吉鎮,似乎有血紅的氣息,開始升騰。
唐奴坐在店內,看著虛空中洋洋而散的雪花,不由臉色驟變。
“聖尊!”唐奴低聲自語。因為,聖尊說過,血月前夜,若是落雪,便是我要歸來!
可是,這似乎早了一些。唐奴知道,一切雖然就欲成功,可是還不完美。
而此時,血月大陸的另一端,不朽鎮。
蕭落、五兒,正在對飲。蕭落,淡淡含笑。五兒,嬌豔無雙。
只不過,此時,五兒不知蕭落的心事。而蕭落,從慕容荒那裡,已然知曉了殘北的一切。
一切都到了結點。這會是,血月大陸,最後安寧的一夜。
第0689章 同一個大陸,不同一輪血月
修羅魔洲歷,第九新紀元,六千六百年整,暮春,三月十五。
這一日,本來只是修羅魔洲界一個普通的日子。可是因果輪盤,賦予了它特別的意義,讓其能記載在三界仙史的扉頁上。
清晨,雪停。寒吉鎮,一切依舊。
白日初升,炊煙朦朦。寒鎮民們,該早起的早起,該叫賣的叫賣,貌似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
不過,如果你靜心觀察,便會發現。寒吉鎮上的很多人,似乎行色匆匆,動作比平時略快了一些。
那不是一種刻意的行為,而是大家全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一般。行走,說話,辦事,似乎都在加快。
寒吉鎮的空氣中,似乎彌散一種特別的氣息。昨夜的一場青雪,貌似帶來了不同的味道。
冥冥中,一種不可知的力量,在左右著一切。
虛空中,雖然半輪白日依舊,天空湛藍如洗,不過在很多天仙大能的眼中,都已經能看見一絲絲的黑紅之氣。
那都是,伴著昨夜的落雪而來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