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一聽不由冷冷一笑,“可惜,滄海死了!”
“仙尊死了又怎樣?”白衣女子淡然一笑,“一日為僕,眾生為僕。我乃天魂宿主,自有自己的使命。只不過,我今天怕是保不住這道天魂了。”
“滄海仙僕的使命,可笑!”白流蘇冷然道。
“冥尊僕人的使命,不可笑嗎?”白衣女子反問。
“冥尊永生!”白流蘇語氣冰冷,“我視其如師如父!”
“仙尊對我來說亦然!”白衣女子語氣決然,“沒有仙尊,我只是天洲螻蟻罷了。任人欺凌,豬狗不如!”
“所以,知遇之恩,你不能不報。於是,你棄我而去,不給理由。”白流蘇的語氣漸漸平靜下來。
“道不同,不相為謀!當年,你既然知道你是彼岸化身,冥尊所屬,我只能自斷情絲!否則,你我定然刀兵相見。”
“哈哈!”白流蘇仰天大聲冷笑,“雲沐瑾,你好一個自斷情絲,刀兵相見!”
白流蘇的衣衫獵獵而動。他身側的彼岸花,急速地飛舞。饒是,白流蘇此時此刻,亦不能瞬間平息一切情緒。
他們的過往,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白家是你的後人?”白流蘇再問。
“不?”白衣女子悽然一笑,“流蘇,我終生未嫁。何來後人?白家先祖,乃是我的徒兒!整個白家,便是他的後裔。”
說著白衣女子單手一抖,一枚令牌浮在虛空。那令牌,那是一塊白玉,上面什麼字都沒有,唯有一組奇異的花紋。
“啊!白令!”
白家老祖等人一見令牌,無不變色。因為,那竟然是白家世代供奉的先祖令。相傳,白家先祖令,一共有兩塊。
白家祠堂內,供奉一塊。另一塊,一直不知在哪裡。
白家先祖有祖訓——白令一出,莫有不從。問死則死,欲生則生!
“叩拜聖祖——”
“叩拜聖祖——”
白家人跪倒一片,山呼如潮。只不過,此時白雲山滿目瘡痍,血霧殘屍,頗顯悲涼。
“不必了!”白衣女子苦笑一聲,“什麼聖祖?如今,我除了還能駕馭這道雲,我只是一道凡身罷了!其它的什麼都不是。”
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