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甚至,滄海諸多的過往因果。都彙集於你身。但,我不能斷定什麼。只能說,你是三界之內最接近滄海的人。”
“最接近滄海的人!”阿木輕輕一嘆。
“只不過,你是不是滄海。其實都不重要!”水衣女子的眼眸深邃無比。
“為什麼?”阿木問道。
“因為,你就是阿木!”水衣女子很溫柔地笑,“做你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不負天,不負地,不負人。不負己。那麼,阿木與滄海都是一個名號。你能主宰你自己,就夠了。”
阿木愣了愣,仔細回味水衣女子的話。
叮咚——叮咚——
山間泉水,匯入清潭。然後,小溪蜿蜒,靜靜地不知流向何方。
“多謝前輩指點!”半晌,阿木衝著水衣女子深深一禮。
“前輩,你可知滄海仙尊怎麼隕落的?”
“滄海隕落?”水衣女子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測,“滄海仙尊,風華絕代。在我的認知中,三界之內無人能與之相比。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誰也沒有本事讓他隕落。”
“冥尊也不能嗎?”
“冥尊?”水衣女子冷笑一聲,“我不知道冥尊是誰?”
“可是,滄海仙尊隕落了!”
“呵呵!”水衣女子點點頭,“那定然是他自己想隕落。”
“滄海仙尊自己想隕落?”阿木苦笑一下。因為,水衣女子的回答不可思議。誰會想隕落?
“阿木,做你該做的事!待九棺歸一,一切便可知曉了。”水衣女子輕輕抬足,緩步走向綠野。
阿木身形一動,同樣緩步跟隨。
白色大山,成為他們行走的背景。
這處世界,太過安然。與世無爭,自然純明。空氣中,散發著古老而悠然的味道。阿木甚至都有些陶醉。
這裡是三界的盡頭,這裡是三界的。阿木心中思量,然後再次環看這個地方。他探測不到這個世界的盡頭。
但是,阿木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那些奇花,那些古鳥。阿木從未見過,甚至滄海洞府的古籍中都沒有記載。
可是,他肩頭的鴉兒卻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嗚啊——嘎——
吱吱——哇——
虛空中,偶有各色古鳥飛過,但是都離得很遠。那些鳥,似乎很想接近那水衣女子,但是都儘量地遠離阿木。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水衣女子似有意讓阿木看看那這個世界。那條小溪蜿蜒,水衣女子便帶著阿木順著那小溪緩步。
阿木越走,越感覺這個世界奇妙。
此時,眼前完全是綠野。綠野上。無數的稻草人。
“這稻草人的排列,蘊含無上禁制!”阿木停住腳步,直視那些四色稻草人。
“呵呵!”水衣女子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賞。“我現在不太奇怪你能逆轉光陰,來到這裡了。不愧是滄海的一百代傳人!這些稻草人,的確蘊含著三界之內最至高無上的禁術!”
“這是時光禁圖!”此時,阿木雙目微眯,腦海中靈光一閃。
“沒錯!”水衣女子再次點頭。“阿木,你在禁圖上的造詣,的確非比尋常。翠綠、火紅、金黃、銀白四色,分別代表初夏秋冬四季!這的確是一種時光禁圖。”
此時,阿木沉默。他在靜靜地參悟眼前的一切。
禁圖一道,阿木傳承自王絕。三界之內,若只論禁圖,定然以王絕為尊。但是,若只看光陰禁術,或許阿木更勝師父。
對於光陰。阿木有自己超然的領悟。當年,七劫浮夢內阿木曾經面對皓月大海,感悟生死,感悟光陰。
光陰無敵!世界上,沒有東西能夠戰勝光陰。
可是,阿木悟到了剎那與永恆。若是,一切只在剎那間,抑或是一切定格在永恆裡,那麼光陰便沒有了意義。
後來,阿木悟到了輪迴。
因為。你若能讓時光輪迴,那麼一切都可以重來。無人無所悔恨,正如無人無所盼望。若你能掌控輪迴,光陰就更加沒有了意義。
因為。一切可以重來。剎那與永恆,也都會消融在輪迴中。所以,阿木能倒轉光陰萬萬年。
光陰、剎那、永恆、輪迴,這是阿木的感悟。
放眼三界,阿木對光陰的感悟,可謂絕頂。可是。他竟然還是看不穿眼前的這些稻草人結成的禁圖。
這種禁圖的奧義,還在輪迴之上。
“這禁圖,你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