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終於開始了”的念頭。
“開什麼山,立什麼派,我自然會有所說明。”洛北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他高高在上的看著這名發出了一聲冷哼的修道者,“現在你在這時無視禮儀,打斷我的話,故意挑釁,必定是有所恃,先說出你的來歷再說。”
“怎麼?”那身穿粗布青衣,相貌十分普通的修道者也站了起來,絲毫不懼的冷笑道:“你在這號稱要開山立派,行一派宗師之事,怎麼連我的來歷都看不出來麼?”
這粗布青衣的修道者這句話一出口,在座的即便是修為最為低微,反應最為愚鈍的修道者,也馬上產生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名修道者這麼做,很明顯是故意挑釁,他所說的實際上是故意為難洛北,因為換了誰開山立派,也未必能看得出每個來的修道者的來歷,而且這人很明顯是故意隱瞞。但是若是洛北答不出來,應對不好,就會被大大的折了威風、氣勢。
這名修道者此刻一開始就站出來,很明顯也是要讓洛北難堪,現在洛北這麼強大的實力,這名修道者膽敢這麼做,肯定是有備而來,背後有什麼力量再支援,否則就算是一個大門派的人,也不敢這麼做。
洛北看了這名粗布青衣的修道者一眼,沒有說話,但站在他身旁的采菽雙目之中卻突然紫芒一閃,一道紫色的雷光瞬間在這名修道者的頭頂顯現出來,化成了一條紫色的長錐,雷光纏繞,威勢十分的驚人。
粗布青衣的修道者眼中異光一閃,他最大的所恃便是洛北既然擺出開山大典的架勢,便是要以禮勝,不可能在這麼多宗派面前直接施展些狠辣的手段,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采菽竟然會直接動手。眼中異芒一閃之間,兩團青光從他頭頂泛出,瞬間化成兩朵青色的蓮葉,但是不等擊打到這兩片青光閃爍的蓮葉上,采菽施放出的紫色閃電凝成的雷錐卻是刺的一聲,直接消散在了空中。
“她只是要試探我的術法、來歷。”身穿粗布青衣的修道者怔了一怔,反應了過來。
“你是青光宗的宗主天吳侯,你來這裡,是想為絛生元出頭?”就這怔了一怔之間,洛北冷冷的聲音就已經傳了下來。
“原來此人是青光宗的天吳侯,怪不得有這樣的修為。”
餘松溪和何常生等人,頓時又忍不住互望了一眼。青光宗是北海一帶最大的宗派之一,但極少在中土走動,據說宗主天吳侯和滄浪宮宮主絛生元是好友,修為極高,只是在場的所有修道者都未曾見過,沒想到卻是如此模樣。
“哼!”
粗布青衣的修道者目光閃動,此人正是青光宗主天吳侯,剛剛一怔的同時,他看到洛北身後至少有兩人的嘴唇微動,似乎是在給洛北說自己的來歷。而方才他雖然以為采菽要對自己動手,動用了術法,但他的術法也刻意的加了掩飾,但是卻沒想到對方還是有數人一下子看出了自己的來歷,這讓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微驚。
“不錯!我便是天吳侯。”既然已被看出來歷,天吳侯也不掩飾,冷哼了一聲之後,冷笑道,“你倒是還記得這滄浪宮是絛生元的?不過我今日並非是要為絛生元出頭,否則也不可能一人獨自前來。我今日來,便只是要問你幾句話,讓這麼多宗門的道友都聽個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既是慈航靜齋的掌教,又是羅浮的傳人,你又要開什麼山,立什麼宗?這本身在理字上就說不過去。再者,這滄浪宮本身是絛生元所有,你強佔了這滄浪宮,在這進行什麼開山大典,豈不是鳩佔鵲巢,行的是強取豪奪之事,簡直就和強盜一般。於情於理,全部說不過去,你這還算得上是什麼開山大典?”
“好傢伙!這天吳侯言語如劍,就看洛北怎麼說了。”天吳侯這麼一說,所有的修道者心中更是一緊,目光全部聚集在了洛北的身上。
洛北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厲芒,“天吳侯,你別忘記,我還有一個身份,是七海妖王,即便是我以七海妖王的身份,在這建立山門,那又如何?至於你說我強佔滄浪宮,難道這滄浪宮所在,生來就是絛生元的?即便我以七海妖王的身份,攻下了這滄浪宮,這滄浪宮也自然是歸我所有,你可別忘記,你們青光宗得自青雲門的傳承,青雲門可也是滅了天瀾宮,佔了青雲山開山立派的!”
“這…。”原本一副盛氣凌人模樣的天吳侯呆了一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對啊,洛北還有一個身份是七海妖王,光以這身份在此開山立派,於情於理就都站得住腳…他反應如此機敏,完全不像是個後輩,這天吳侯這次恐怕要吃個大虧!”洛北的那句話一出口,在場至少有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