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玄無上此刻神色的變化,卻並不是因為仙壺道君幾乎在一個照面之間就被擊潰了肉身,元嬰也只是堪堪逃遁而出。他這個時候神色的震動,卻是因為此刻洛北施展出來的這樣的術法。
“王穎,怪不得現在只剩下了你一人。這箭光,應該是碎虛神弓。對方這樣的實力,有這樣的法寶在手,你們不可能抵擋得住的。接我的破滅金坊!”
隨著玄無上略微有些震驚的聲音的傳出,一團金光在法陣之中浮現了出來,卻是一件如同牌坊一般,上面有著一條條細細的刻紋,看上去顯得甚至有些粗糙的法寶。
但一見玄無上傳送過來的這件法寶,王穎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狂喜的神色。
“多謝師尊賜寶!”王穎瞬間就將這件法寶抓在了手中,真元源源不斷的朝著其中貫注進去。
但就在陳青帝等人的神識都被這件法寶吸引過去之時,原本仙壺道君所站的位置,那被碎虛神弓箭光打出的一個窟窿之中,卻是突然閃出了一道紅光。
這道紅光只是一閃,仙壺道君剛剛驚魂未定的元嬰,就被這道紅光卷在了其中。
“什麼人!”
陳青帝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那發出紅光,將仙壺道君的元嬰一下子制住的,竟然是一名散發著驚天魔氣和血光,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相貌,臉上浮現著一絲自得笑容的修道者!
他自忖是世間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是在洛北的面前卻縷縷吃癟,這次被洛北欺近到這麼近的距離沒有發覺不說,竟然連什麼時候被人從地底潛入到自己的身前也都沒有感覺出來。
在陳青帝出聲的同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已經從陳青帝的手中射出,射向了這名身上披著血光凝聚成的長袍的修道者。
但是這名青年修道者卻只是充滿魔性的笑了笑,身影一閃,仙壺道君的元嬰似乎一下子就融化在了他手中的一團魔血之中,而他整個人從原地消失,化為一道血影,掠入了先前衝出的那個大洞裡。“你們打你們的,不用管我了。此人身上本來有我一顆血舍利,現在自己抵擋不住別人的法寶,連我的血舍利都毀了。不過他這元嬰倒是也應該和我一顆血舍利差不多了,這下扯平。你們和我都沒有什麼恩怨,我兩不相幫就是。”一股妖異的笑聲,從洞中遠遠的飄了出來。
“我的一顆血舍利…此人…此人是幽冥血魔?!”
“四百年前,幽冥血魔已經形神俱滅,怎麼可能重生了!”
陳青帝原本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藍黑色的玉如意,正準備祭出,一聽到這妖異的笑聲,頓時渾身巨震,玉如意按在手中,一時卻是心神震顫得根本發不出去。
但此時王穎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隨著一股股真元的貫注進去,純金般的牌坊瞬間變成五丈大小,在法陣前矗立了起來。
一股帶著九天星辰般的氣息和一股陽和的法力波動瞬間充斥了整個大殿。
幾乎瞬間,整座巨山的上空,落下了密密麻麻的金線!
這金線之中盪漾著強烈的金鐵之氣和火元氣息,竟然全是一條條天劫時才能引動的金風火線!
而這些金風火線也是將整座巨山全部籠罩在內,望眼所及全部是耀眼的金光和熾烈的火氣,一時間的景象,就真的如同天劫降臨一般!
第六百章 彌陀法印
妖王蓮臺瞬間在蘇歆悅的身下浮現出來,散發出的黑中帶金的光華馬上就將蘇歆悅包裹在了裡面。
洛北雖然有可以隱匿氣息的術法,但蘇歆悅修為不夠,還是有可能被陳青帝等人感覺到,所以蘇歆悅是遠遠的潛伏在了谷口附近。此刻連續激發兩次碎虛神弓之後,蘇歆悅的真元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只能依靠妖王蓮臺來抵擋這種天劫一般的金風火線。
事實上石乳瓊液煉製的丹藥已經全部耗盡,現在陳青帝等人雖然對碎虛神弓無比驚駭,但是碎虛神弓其實已經相當於徹底的退出這一戰了。
……
“金風火線?”
密密麻麻的金線,籠罩了幾乎整座巨山,和空中那些冰寒至極的冰稜一撞,冰稜全部都紛紛暴散,散出一條條的白氣。這些凝聚了九天金風和天火的火線,如同一柄柄融化了的飛劍一般,連這豐墟之中絕大多數建築物上殘留的防護法陣都抵擋不住,很多同時閃現的光罩上都被刺出了孔洞,很多殿宇和建築物,都再次出現了破損。
但是洛北臉上的神色卻依舊沒有什麼大的改變。
“以極熱破極寒,天火破九天寒氣,既然如此,索性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