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岸邊的情形。只聽法老悄聲對身邊的內侍道:“這位聖女如此年輕,已經是一名大神術師,神靈給了她如此驚人的美,我的後宮中沒有一人能比得上她。”
內侍小聲嬉笑道:“陛下看上了聖女大人?”
法老幹笑兩聲道:“我就是說說而已,伊西絲神殿的守護聖女,畢竟代表我象徵著神靈對下埃居的守護。……我就是有些納悶,伊西絲女神自己也嫁人了,她的丈夫就是埃居帝國的首任法老奧西里斯,還生了兒子荷魯斯成為守護帝國的王神。為什麼伊西絲女神的守護聖女,就不能讓男人碰呢?”
那內侍獻媚的嬉笑道:“伊西絲神殿的聖女也是陛下的聖女,象徵著陛下您擁有神靈的權威統御著下埃居。您是偉大荷魯斯的代言人,她是守護伊西絲女神的聖女,名義上也是陛下的女人。”
法老嘿嘿笑道:“說的也是,看見這位聖女,我真有些遺憾那伊西絲神殿的傳統。”
內侍又說道:“如果陛下真有什麼想法,可以悄悄傳個話嘛,您的話在埃居就象徵著神諭,那聖女大人也要聽從神靈的召喚,說不定……”
這是法老與內侍寵臣之間的私人戲語,自然不像平時在廟堂之中那麼正經嚴肅,不著邊際也沒有掩飾什麼。他們的聲音非常低,整座船樓還有神術陣,也不擔心被外人聽見。但阿蒙就站在涼臺下,他的耳力極佳,聽的是清清楚楚。
聽見法老肆無忌憚的嬉語,阿蒙心頭莫名升起一股衝動的怒火,幾乎忍不住想轉身跳上去,對準拉西斯二世的鼻子就是一拳,打他個滿臉開花
這衝動像是一種慾望,彷彿回到了很久之前,十四歲的阿蒙剛剛被老瘋子喚醒一體兩面的力量,見到鎮上面目可憎的祭司蕭咕也有這種情緒。蕭咕不論如何可憎,已經死於那場大洪水,阿蒙回想起當初,曾經覺得很可笑。但現在這種情緒又被喚醒了,卻顯得如此真實。
阿蒙情不自禁的繃直了身體,手按劍柄,他很想去揍法老,卻只能站在那裡不動,他在心中自問:“這究竟是理智還是懦弱。我為何站著不動呢?難道是害怕法老的權勢,或是因為失去了力量?……身後那個胡言亂語的人,如果不是法老,他又會是誰,我又會怎麼做呢?”
……
法老正在與內侍談笑,突然聽見下方的阿蒙重重的咳嗽一聲,手握劍柄磕在鎧甲上發出輕脆的響聲。他嚇了一小跳,欠起身子問道:“阿蒙大將軍,你怎麼了?”
阿蒙一回身,冷冷的答道:“陛下,請您自重”
法老一愣,意識到阿蒙聽見了自己的話。而身邊那名內侍臉也白了,想呵斥阿蒙卻不敢開口。若是別人聽見了法老的戲語,恐怕只會裝聾作啞,沒想到這位大將軍竟如此不給面子,竟當面呵斥,這讓法老很是下不了臺啊。
氣氛有點尷尬,但法老隨即呵呵笑道:“一時玩笑口不擇言,多謝大將軍提醒你是帝國的棟樑,心底無私直言相諫,令我十分欣賞。”
這一句話就化解了尷尬,但是阿蒙卻不依不饒的抬手一指那名內侍道:“陛下,這種人在您身邊,恐褻瀆神靈。”
也說不清法老的臉色是泛紅還是泛白,咳嗽一聲衝那名內侍道:“聽見了嗎?自己下去掌嘴”然後扭頭衝阿蒙微笑道:“您真是威嚴的帝國大將軍,你今日的耿直坦率的諫言,我究竟該如何賞賜呢?”
法老的話名為賞賜,實際卻含著責問,那名內侍已經按阿蒙的意思退下去自行掌嘴了,阿蒙這位大將軍也應該識進退吧。不料阿蒙真能順杆爬,伸手一指法老面前的那件神術器物道:“我也經過力量的二次喚醒,對神術非常著迷,陛下的這件法器很神奇,能否賞賜給我?”
哦,原來他想要這件東西法老很大方的一擺手道:“來人,將這面傀眼神鏡賞賜給阿蒙大將軍”
阿蒙稱謝,接過了這面盤形的法器。當此物斂去光華之後,就是手心大小的一面鏡子狀,他順手就揣進了懷裡,然後轉身繼續按劍肅立船頭。
法老看著阿蒙的背景心念起伏不定。阿蒙敢出言頂撞他,還直截了當的索要了一件珍貴的法器,應該沒什麼異心,心裡有鬼的人一般不會如此耿直犯上。但另一方面,這位大將軍實在是恃功而驕啊,削去兵權挫他的銳氣很有必要,否則以後還真不好管束了。
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照說現在的阿蒙確實應該隱忍,沒必要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去衝撞法老。但阿蒙只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提醒法老自重,並特意將法老窺看瑪利亞的法器給要走了。
船隊緩緩駛過羅尼神河,大將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