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剛剛把門板踹飛看清裡面的情景,隨即脫手扔掉了武器,撲通一聲跪下行禮。兩旁的衛士隨即也放下武器跪在了門外,身上的鎧甲發出輕脆的碰撞聲,三人齊聲道:“屬下該死,深夜驚擾了您老人家”
後面計程車兵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一言不發紛紛放下武器在院中跪成一片。
屋子裡果然有人,不是一個而是四個。有一位老者與一位少年面對面坐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像沒聽見任何聲音。還有兩人並肩坐在桌邊,正巧面朝著房門,他們看見木恩踹門進來,打了個制止的手勢並露出了嚴厲的神色,正是敘亞城邦的兩位大祭司華萊特與拉斐爾。
那被踹飛的房門在半空中化成無數碎屑,飄然飛落滿地,卻連一片都沒有落到桌子與那四人身上。那位年輕人當然就是木恩今夜要捉拿的“密探”阿羅訶,而阿羅訶對面的老者赫然竟是歌烈,這兩人在下棋
他們下的是一種古老的軍陣鬥獸棋,這種棋用各種野獸形狀的棋子代替不同的兵種,在很大的棋盤上列成陣勢互相剋制廝殺,推算起來非常複雜,只有少數人能玩明白。而這兩人的下法則更奇特,根本沒有棋盤和棋子,桌面上的虛空出現了軍陣鬥獸棋的光影。棋盤變化走獸相鬥,完全以是高明神術在演示棋局。
這種下法木恩也聽說過,只有大神術師才有本事做到。歌烈自不用說,而他對面的年輕人竟然也是一位大神術師
103、您有事情可能會告訴我
103、您有事情可能會告訴我
鬥棋的兩人全部的心神彷彿都已經融入那光影變換的棋局中,對外界的動靜不聞不問,專心致志的繼續下棋。華萊特與拉斐爾觀棋不語,如果說棋局就是戰場,他們就是在一旁掠陣的人。
歌烈坐著不動,木恩也不敢說話,整個院落陷入了一片奇異的安靜中,本是氣勢洶洶而來,場面卻變得如此荒誕,讓人哭笑不得。木恩不禁在心中暗罵,是誰瞎告秘,竟然沒有打聽清楚,讓自己一腳踹開了歌烈大人下棋的屋門,這簡直太失禮了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啊,那個與歌烈大人鬥棋的年輕人又是誰呢,難道是王都來的大神術師?
木恩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告秘者抓來抽個半死,卻只能一言不發的跪在門口等待歌烈將棋下完,神情尷尬無比。
幸虧等待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阿蒙突然抬頭笑道:“歌烈大人,晚輩認輸了,您的法力與棋藝都遠遠在我之上,今天這盤棋讓我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隨著話音,桌面上的棋局光影消失了,歌烈捻了捻鬍鬚呵呵笑道:“年輕人啊,謝謝你,我很久沒有下過這樣一盤痛快的棋了你的棋藝很不錯,看來一定也研究過軍陣,只是還缺乏實戰指揮經驗。至於法力,以於你的成就而言已經相當綿長持久,明顯超過同級的神術師了,確實了不得啊換個人將棋局變化這麼長時間,至少得拿出法杖。……你並沒有露出敗像,這盤棋想分出勝負非得下到天亮不可。你是不想讓那院中的人跪一夜吧?呵呵,我也不想。”
說完這番話,這位九級大神術師又扭頭朝木恩笑道:“我們的大武士,你深夜來此,問候的方式倒挺特別。我與一位遠道來的小朋友正在下棋,抱歉剛才未能招呼,打擾你執行公務了嗎?有事的話你就繼續,我不妨礙你。”
木恩的額頭上已經出汗了,他很明智的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而是搖頭道:“我接到命令緝捕一個人,情報有誤,結果闖錯了門,請歌烈大人原諒”
歌烈一招手:“夜裡涼,你們還穿著鎧甲,不要跪著了,都站起來說話吧。請好好看看,你想緝捕的人在這裡嗎?”
木恩站起身來,斬釘截鐵的搖頭道:“我看過了,沒有我要抓的人。”
歌烈的笑容很是親切:“木恩衛隊長,你確定?”
木恩很肯定的點頭:“我當然確定”
歌烈剛才說的清清楚楚,他在陪遠道而來的一位小朋友下棋,這人還怎麼抓?且不說這人是不是埃居帝國的密探,就算是的話恐怕也另有隱情。更何況那人是一位大神術師,木恩與他手下的人馬夠嗆能抓住,如何處置這個人已經是歌烈大人的事情了,木恩連問都不想再多問。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動靜,肖墨州長帶著幾名親衛走了進來,見到這個場面也是驚訝不已。他趕緊越過門檻來到屋中向歌烈行禮道:“尊貴的大神術師,您怎麼會在這裡?巡城的衛士們太魯莽了,很抱歉打擾您夜談的雅興”
剛才早有衛士回報,木恩衛隊長帶人緝拿密探,重兵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