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若是平時在王都裡那就難說了,可現在的情況特殊。據我所知,主戰場那邊雙方加起來就有四名九級大神術師,精銳高手必然都在前線,不可能有太多人陪國王到這安全的後方來打獵。恩里爾軍團的主力也被我們引走了,大戰之中野不可能沒有高手坐鎮,這裡負責國王營地的衛隊長必然是一名大武士,路西爾身邊可能還有一位大武士護衛,至於大神術師可能有一位,不會更多了,這些力量已經相當強了。”
梅丹佐下意識的活動了活動肩頭,低聲道:“阿蒙神,我們能對付得了嗎?”
阿蒙:“我們已經來了,無論如何都將面對,我們兩個人與他們作戰自然不可能勝利,但我的目的只是挾持國王,哈梯國王將是我們的保鏢。”
說完這番話,阿蒙將法杖插在地上,伸手取出他那張神弓沉聲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梅丹佐也沉聲答道:“準備好了,您可以動手了。”他拔出了長劍,走出樹木的陰影來到山坡上、星空下的醒目處,又仰望星空手按胸口自言自語道:“阿蒙神保佑”
阿蒙聞言不禁莞爾:“你看著天空召喚我的名字幹嘛?我就站你後面呢”
梅丹佐也笑了:“不好意思,我習慣了。”
談笑間阿蒙張弓搭箭,手撥弓弦的速度快的就像飛車輪轉,一支支箭矢在夜空中接連朝著國王的營地飛去。震顫的弓弦和飛射的箭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沒人能形容這射術的詭異,第一支箭離弦的速度顯然不是很快,而後面射出的箭卻越來越快,箭從山坡到營地需要飛行一段距離,阿蒙一口氣射出了十五支箭,幾乎是同時射中了目標。
國王的禁衛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穿過戰線潛入到這麼遠的位置,突然無聲無息的對國王陛下的營地發起了襲擊,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國王的駐地看似守衛森嚴,但衛士的心態卻是相當鬆懈的,只是保持著例行的警戒而已。夜間的警衛任務有嚴格的規定,明哨所站的位置必須符合要求,每一名守衛至少都要在另外兩名守衛的視線之內,形成交叉監視狀態,防止被人暗中潛近拔哨。一旦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整個營地很快都會得到警報。
再嚴密的規定也需要人來執行,假如有人偶爾走神、看地上的螞蟻、望天上的星星,或者扭頭打個噴嚏,也會在一瞬間脫離交叉監視狀態。此時就有一名守衛在發呆,大概是晚上烤肉吃多了,忍不住打了個嗝,將盾牌和梭槍都交到單手,伸手揉揉肚子並低頭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胸口一涼,一支箭從黑沉沉的夜色中飛來,穿透胸甲插入了前心,帶著尾羽的箭桿還在不住的震顫。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彷彿看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盯著胸前的半截箭桿想張口大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一支箭射中身體,帶著一股奇異的衝擊力震盪而開,他的全身包括喉結都動彈不得,卻不覺得傷口很痛,有一種又癢又酥的感覺蔓延,然後身體又變得一片冰寒,冰寒中漸漸發燙,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
這名守衛不由自主的手一鬆,梭槍與盾牌落地,人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盔甲與武器發出了輕脆的碰撞聲。聲音不止從這一處傳來,武器落地與守衛倒地的聲音從營地這一面各個崗哨的位置幾乎同時發出。阿蒙射出的是以蠍尾鉤針製成箭簇的毒箭,不僅一瞬間能要人的命,那奇異的力量還能讓人喊不出呼救的聲音。
但是守衛倒地、武器和鎧甲碰撞的聲音,阿蒙可沒辦法控制,這麼大的動靜必然驚動了營地裡其他禁衛。只聽一聲大喝:“山上有刺客保護國王,衛隊隨我來”一名披頭散髮的武士連盔甲都沒穿就帶著一群守衛衝了出來。
這人是哈梯國王臨時營地的禁衛隊長、七級大武士阿魯卡,晚宴上得到了國王的賞賜,多喝了幾杯酒已經睡了,突聽見動靜,國王身邊的大神術師約拿也及時發出警報傳令。他連盔甲都沒穿就拿起長劍帶著衛隊衝了出來,士兵們剛抬起頭看清遠處山坡上的梅丹佐,就聽見了一聲劃破夜空的尖銳鳴嘯。
阿蒙站在梅丹佐身後,高處的陰影中看的很清楚,他知道那十五名守衛一倒地必定驚動裡面的人,也絕對會有一名守衛隊長之類的角色帶人衝出來。阿魯卡的身影剛一出現,他就發出了威力驚人的一箭。
這次用的可不是毒箭了,而是以馬革剛打造、表面渡著沉銀並鏤刻著神術陣花紋的重箭,阿蒙曾在軍陣中一箭射落高空的飛梭,此刻這一箭比當初威勢更強,帶著一道炫目的銀光向閃電般霹擊而去。箭先到阿魯卡的眼前,兩旁計程車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