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背父母的遺願。可他的心裡早已經有了陳雲香,容不下別人,於是,他就跟著當時四川一個有名的師傅學了這門手藝。這門手藝向來有一個忌諱,道行越深,就越是不能娶妻生子。因為這樣,他的父母也沒有再強迫他,只是他心裡有一個位置,一直都是為一個人留著的,這人就是陳雲香。

爺爺知道這件事之後,對龍雲有了新的看法。原本,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人,除了精通一些道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到了此時,爺爺卻對面前這個人肅然起敬,龍雲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細膩,只是他在努力封鎖自己的情感,不與外人說罷了。

回到了喻廣財的院子,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由於莫晚在猴子的身上用了一些入殮師常帶的草藥,他的屍體在三天之後還沒有任何變化。當晚,爺爺將在雲南遇到的事情講給了曾銀貴、張七和羅琪等人聽。曾銀貴對自己沒有得以一見那“樹妖”的真形,無比惋惜。也是到了這時候,爺爺才終於摸透了張七的心思。在出發之前,他總覺得張七看他的眼神有些變化,可他也不能準確地說出這種變化到底在哪裡。可如今看來,他的眼神就與當初猴子的眼神差不多。沒錯,張七對莫晚同樣喜歡著,可能這種喜歡也不在爺爺之下。

那個晚上,與莫晚分開之後,爺爺再次與張七睡到了一起。一整個晚上,爺爺幾乎都沒有閤眼,他想跟張七說點什麼,可總覺得怎麼開口都不太對勁兒。從小到大,兩人雖然一直都以互損為交往原則,可真正到了什麼東西擺在兩人面前難以抉擇的時候,兩人都會很有默契地將這樣東西禮讓給對方,而且從來都不會說一句酸不拉嘰的話。可現在面對莫晚,爺爺是萬萬下不去這個決定。如果要讓爺爺將莫晚讓給張七,別說莫晚不會同意,他自己也是斷斷不會這樣做的。經歷了這麼久的等待和這麼多的風風雨雨,莫晚於他而言,絕對比生命更加重要。

第二天早上醒來,爺爺剛一睜開眼來,就看到張七在一旁傻看著他。爺爺先是一愣,然後疑惑地問道:“你做啥子?”

張七冷冷地嘆了口氣:“也不曉得你小子到底哪點比我好,論五官,你沒有我長得周正,論腦袋瓜,你也沒有我靈光,這莫晚也不曉得是看上你哪點了!”

聽到這話,爺爺感覺到了張七已經作了退讓,可他也不知道如何把這話接下去。

張七擺了擺腦袋,繼續說:“不過從小到大,我對你這個弟弟都是禮讓三分的,這次也不會例外,但是你要答應我,對莫晚好點,不然不管你學了啥子高強的本領,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爺爺的心底突然躥出來一股暖流,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他猛地躥下床去,將張七死死地抱在了懷裡。那一刻,他有太多的話想說,不過糾結了半天,他只吐出了兩個字:“一定。”

張七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擁抱,他將爺爺推開來,扯了扯身上的褶皺:“你他孃的別跟娘們似的,你要抱還是去抱你們家莫晚吧。”

張七這樣說著,門外的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陣開門聲。爺爺拴上了褲腰帶,跟著張七從屋裡出來,只見喻廣財從外面回來。走進院子之後,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徑直地朝著兩人走過來。

“師傅,這麼早就起來了啊?”爺爺問道。

喻廣財點點頭:“我去送龍雲師徒了,見你們還在熟睡,就沒有叫醒你們。”

“啥子?他們走了?”爺爺的腦子像是被雷電劈了一下,整個人都傻了。

喻廣財說:“是的,我把他們送到了鎮子上才回來的。”

爺爺二話沒說,就朝著門外衝了出去。當他剛剛推開那大門,想要大步跨出去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差點被爺爺給撞翻了,踉蹌了兩步,罵道:“你個死娃兒,是不是要嚇死老子?”

爺爺認得他,他是鎮上的信差,平時很喜歡在鎮子的酒館裡喝酒吹牛。爺爺問他:“你來這兒幹啥子?”

遞信員從自己的白布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爺爺:“這個是寄給你的,我昨天去了你家,你媽和老漢說你在這邊,正好今天過來,就給你送了過來,這是從軍隊寄回來的信,我不敢耽擱了。”

爺爺接過信來,定睛一看,是林子寄過來的。可是,此時如果他再不追過去,可能又將再一次與莫晚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他將信轉遞給了喻廣財,轉身正要出門,剛大步跨到大門口,就聽到身後有人喚了他一句:“峻之,你要去哪裡?”

爺爺一扭頭,只見莫晚正站在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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