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都亮了起來。
見到還坐在地上的爺爺,老古舉著油燈彎下腰去攙扶他。
“出啥子事了嗎?”老古擰眉問道。
爺爺從地上支起身子,二話沒說,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老古床上的被子。老五還是睡在那間牙床的最裡面。被爺爺這麼一弄,他沒有絲毫要清醒的樣子,努了努嘴,樣子非常寧靜。
“咦,奇了怪了。”爺爺呢喃了一句。因為此時他發現,老五身上和嘴上的血漬都沒有了,好像剛才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小師傅,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們老五磨牙吵到你了?”老古雖然語氣非常關切,可明顯還是有些不滿。
爺爺見狀,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說:“哦,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隻耗子,怕它弄到老五了。”
老古聽了,笑出聲來:“哎呀,我還以為好大的事情呢,耗子在我們這個地方常見得很,它不過是出來溜達溜達,不敢傷人的。”
“哦,哦,看來是我想多了。”說完,爺爺就折身回到了涼板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神曾銀貴也被驚醒了。等爺爺躺下來,滅了油燈之後,他在黑暗中幽幽地問:“你不是看見耗子了吧?”
“這個明天再給你說,晚上自己留個神。”爺爺說完,就沒有再吱聲。他將手臂枕在腦下,目光落在黑夜中牙床的方向,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天色剛一破曉,老古就從床上下來。在整理好衣衫之後,他就拿起門背後的那根趕羊棍出了門。他剛走到大門口,就突然聽到村子裡傳來一陣驚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爺爺和曾銀貴都被那聲音給驚得愣了神,兩人對望了一眼,深知不妙,立馬從涼板上翻起身來,抓起衣服就出了門。
門外,喻廣財、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