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嗚咽出聲而咬到泛出血痕,看上去煞是贏弱可憐,卻看得姒塔覺得甚是解氣。
睿王翻過身子不再去看那一對女子的爭鬥,出聲道:“美人,過來歇著吧,寡人實在累了。”
姒塔輕聲應著睿王的吩咐,隨即冷聲命令著弱水道:“緞被撿起來給本夫人,你可以出去了。”
閉眼咬著唇,弱水緩緩的矮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緞被交到姒塔手上,隨即咬著牙躬身退了出去。
姒塔捏著緞被看著弱水退了出去,冷哼一聲,隨即揚手把那殘存著弱水身上淡淡花香味的緞被仍的老遠,移身至大殿側面的雕花立櫃前伸手拿出一個純白繡花邊絨被來到王榻前,放了絨被褪下輕薄的衣衫,挨靠在睿王身後躺下,隨即伸手勾住睿王精瘦的腰身,幽幽道:“若是哪日大王不寵著妾身了,想來妾身也只能一死才得以解脫。方才不過瞧見那個女人和大王躺在一起,妾身心疼的連分寸都失了。”
睿王扯了扯唇角,卻並未多話,翻轉過身子伸手捏上了姒塔胸前的豐挺,儘管方才與弱水糾纏過。可他的唇上依舊沒什麼溫度,貼上姒塔的櫻唇,冷得姒塔竟打了個顫,輕啄了一下,聽不出是玩笑還是真心道:“即便寡人有不要你的那一天,也會事先同你說的,美人可是深得寡人“喜歡“,寡人斷不會讓你傷心便是,你大可放心。”
姒塔沉默了,臉上方才還垂然欲泣的表情此刻已經轉為真正的擔心,若是有那一日,這個看似甚喜歡著她的王者會如何待她,想著便要覺得全身都泛起了寒,即便蓋著那柔軟的絨被還是冷著,在睿王總也略散著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他任何情緒——從來沒看清過擁著她身子成眠的男子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弱水縮著身子出了睿王寢殿便蜷曲在了門邊,先前她被赤裸著送上了睿王的寢榻,如今又被這樣趕了出來,儘管已近午夜,可尚晨宮中斷不會少了人便是,她不敢這樣行走,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去往何處,空蕩的迴廊間只有她蜷曲著的身子,廊道上的燈盞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人對影,看上去愈加的孤寂,先前晏亭脫下袍子給她披在身上的畫面愈加的深刻,她多麼希望晏亭還在尚晨宮中,可是想到這點之時,才發覺視線已經模糊,若此時晏亭真的出現在她眼前,想必才是她不能承受之痛。
“成了?”
頭頂傳來熟悉的沙啞嗓音,弱水倉皇的抹去臉上的溼潤,堆起笑臉對著蔡管侍道:“奴婢不負侯爺與管侍的教誨。”
蔡管侍滿意的點頭,難得一見的顯出了開懷道:“你做得很好,雖然暫時你還無法與姒夫人相比,不過若你一直照著侯爺的吩咐做,想必總也不會遜色了其他夫人便是,你放心便是。”
弱水了無興趣的點著頭,待到蔡管侍不再說話,弱水才輕聲問道:“蔡管侍,先前您說過的,等我從大王寢殿中出來,便把那錦袍還我。”
蔡管侍眉眼挑了挑,隨即冷哼一聲,“弱水,我既然應了你,便自然會做到,這點無需你提醒,但是我要告訴你一聲,別做那些無謂的夢幻”你已經是睿王的女人,以為晏亭還有可能收你麼?”
弱水那一雙水洗般的眸子裡又開始蕩著盈盈的波光,半晌垂然道:“那袍子,奴婢只是覺得溫暖,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壞了侯爺的大事的。”
蔡管侍點了點頭,隨即把先前自弱水這裡收來的衣衫扔在她身上,從早先有內侍告訴他姒塔沐浴完了之後並未留在重歡殿裡,他便知道弱水定會被睿王踢出門來,因此帶了弱水的衣衫過來,至於會一併帶著晏亭的錦袍,蔡管侍知道若是不帶,怕難以平復了弱水的心思,先前能牽制了她的病母早在三天前已經死了,他並沒有告訴她,像弱水這樣的女子,若是沒有能牽制住她的東西,活著也都成了問題,養這樣一個玩物實在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他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捧著懷中的衣衫,上面早已經沒有了晏亭的溫度,弱水還是覺得溫暖,把臉貼在上頭,平復著先前的狼狽,蔡管侍冷冷的看著弱水,半晌才出聲提醒道:“想必睿王沒有安排了你的去處,我方才找了張效,睿王既然已經在寢殿內幸了你,你便不好再回到侯府,就在王宮中給你找了個落腳的地方,至於旁的安排,緩和了姒夫人的心情之後會一步一步的跟上,這錦袍暫時容你收著,日後當了夫人之後,便送出宮去,免得招惹是非。
蔡管侍從來沒有這樣好說話過,雖然還是說要送走錦袍,可也給她了緩和的時間,弱水點著頭,穿上衣衫站起了身子,默默的跟在蔡身後去往自己一直為之努力的方向。
翌日天亮,屠幼菱來到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