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舊打量,自然瞧見了萱草雅瞧見自己時眼中的光芒,睿王嘴角掀起了興味,威儀道:“姑娘既是鶴先母的師妹,實無需如此多禮。”
晏亭斜著眼睛打量著這兩人,心頭浮出十分怪異的感覺,卿玦夫人的身份他不說,反倒說蒼雙鶴師妹的身份來了!若是卿玦知道了,會不會不舒服呢?
又有些比然,軍中不許有身份不明的女子隨意進出,而萱草雅最初便進入自如,原來是蒼雙鶴那廝給開了後門 —— 死妖孽!
一整個上午,萱草雅和睿王形影不離。
他二人離去之後,房間裡又只剩下蒼雙鶴和晏亭,兩個人的話題自然還是繞在手腕上的玉環上了,若當真除不掉,實在難看,女子戴鐲子到還好說,一則晏亭如今是男子身份,總也不好戴著鐲子;再則,這是塊玉環,並非手鐲,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搖來晃去的,想讓人不瞧見都難。
陪著燦爛如花的笑容——雖然晏亭現在的麵皮與花相去甚遠,不過卻是極其努力的表達了自己對蒼雙鶴的諂媚,好話歹話,厲害分析了個通通透透,說到後頭,連自己都覺得,那無理咬三分,瞎掰來的藉口理由是真真切切的事實了,心中幾分激動,陰業曾說過,單憑三寸之舌而控合縱連橫之勢者,方為上謀之士,若為上謀,即便講的是無邊的風月,可聽在旁人耳中,也好似治國的良策,那樣的本事,晏亭自問還不曾達到,不過這鬼話說得三分真的淺層本事,她如今已經參得七分透徹,心中怎不開懷。
她講得好聽,蒼雙鶴也當真聽進去了一般,臉上顯出恍然的表情,輕笑著點頭道:“上大夫說得極是,是鶴疏忽了,怎的忘記這還不是鐲子呢,戴著是有些怪異不受看!”
聽他鬆了口,晏亭緩緩的籲出一口氣,展了手臂送到蒼雙鶴眼前,笑吟吟的等著蒼雙鶴給她取下玉環。
蒼雙鶴也笑,伸出了手,卻不是直接去碰玉環,反倒輕輕的攥住了晏亭纖細的手指,引得晏亭不由自主的一顫,瞪圓了眼睛盯著蒼雙鶴,嘴角抽風似的顫抖著,驚詫道:“你幹什麼?”
並不回答晏亭的疑問,蒼雙鶴只是伸出另外一隻手搭上了玉環,晏亭狐疑的盯著蒼雙鶴弧度完美的側臉,幾束光透過窗欞上的空隙鑽進略有此昏暗的房間內,清清淡淡的落在蒼雙鶴的玉一般的肌膚上,顯得他的面容愈加的瑩潤,他的眼睫很長,被光線打過之後,折出淡淡的白,他的嘴角總也勾著弧度,幾分玩味,幾分真心?
晏亭心頭又是一悸,淡淡的澀沿著蒼雙鶴握著她手指的冰涼觸感蔓延開來,即便他那動作好像要替她取下玉環,可晏亭卻由他嘴角的弧
度上猜測出,大概方才自己都為之喝彩的說辭又要失效了!
蒼雙鶴挑出食指沿著玉環的外沿輕輕的轉,他的聲音也同他的手指一般的溫柔,不會很濃烈,卻字字砸在晏亭的心口,初出淺淺淡淡,慢慢的便砸出了痕跡。
“這環看似平淡,卻有著別緻的名字,喚作陰陽環,師父說,這玉環非有心之人不能戴也!我原本只是想試試看,卻原來當真如此。此環為雙鐲,戴之方可解,我原本是不信的,可試了幾年,倒也未曾解開,今日倒是可以得了正解了。”
晏亭感覺自己心口又砰砰的亂跳起來,蒼雙鶴住了繞環而動的手指,隨後捏住了玉環外沿,輕輕一拂,晏亭愕然的瞪大了眼,瞧著一分為二的玉環,張口結舌道:“這是什麼東西?”
玉環外沿大過內環,很容易便離了晏亭的手腕,晏亭低頭看著留在自己手腕上的玉環,或者現在該叫它為玉鐲了,本是一雙何在一起的,一分為二之後,外沿便留下一道淺淺的槽,初看有些怪異,再看又有些別緻了。
蒼雙鶴拿出外沿的玉鐲,輕笑著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柔和道:“上大夫擔心男子戴鐲被他人取笑,如今倒是不會,鶴同戴玉鐲,世上人,總有仿效,若你我皆戴,許被發現之後,倒也生出一陣別樣的風情來了!”
晏亭撫著玉鐲,冷哼道:“他事仿效倒也好說,這不倫不類之事若是在仿,委實可笑。”
聽見晏亭的譏諷,蒼雙鶴非但不惱,反倒略微揚高了自己的手,暖暖的光線投在玉鐲上,流溢位溫柔的色澤,同那光線一般動人的聲線清淺道:“流雲不覺得,你我同戴原是一體的玉器,會有別樣的動情麼?”
那般的魅惑,似乎刻意的勾心,他說她是撥亂一潭淨水之人,可如今卻是她覺得他在撩撥了她不冷不熱的心,眼神四下瞟著,唯獨不看蒼雙鶴,臉上顯出不屑,聲調依舊是那麼刻板,可還是讓蒼雙鶴輕易撲捉到了她的動搖,她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