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口水嗆了,把張烏漆漆的臉咳成了紫紅色。
玥謠上前輕拍著晏亭的後背,眼含幽怨的盯著蒼雙鶴,蒼雙鶴只是回以平和的笑,好似不解風情一般。
晏亭擺著手在咳著的間隙斷斷續續道:“還是有請先生和公主到正堂說話,站在此處,實乃我這個主人的怠慢。”
蒼雙鶴笑道:“好。”
玥謠盯著蒼雙鶴,也出了聲應了晏亭的要求,算是解除了眼前的尷尬。
回了正堂,差人尋來了棗兒,問過趙娥黛的情況,還是昏睡著,晏亭適才對蒼雙鶴看似恭謹的出聲道:“有勞先生了。”
蒼雙鶴淺笑點頭,卻開口道:“鶴想跟上大夫借個物事兒,不知上大夫可允否?”
總算是有求於人,晏亭應得倒是痛快,“先生想要什麼自管開口,本大夫定然照辦?”
蒼雙鶴又露出了那抹奸計得逞的笑,看得晏亭身上寒毛倒立,“鶴想借上大夫的銀針一用。”
晏亭小心應道:“先生還未曾瞧過堰國公主,怎得就要銀針,再者,先生既然知道要用銀針,為何自己不帶?”
蒼雙鶴依舊淡笑:“脈象平和,卻遲遲不醒,多半需要動針,鶴走得匆忙。來不及帶針,不過卻是知道,上大夫有隨身帶針的喜好,心中自然不急。”
晏亭默聲盯著蒼雙鶴的表情,此時已經看不出方才的狡詐了,玥謠見晏亭遲遲不肯回話,伸手便向晏亭身上探去,脆生道:“不過是幾根銀針罷了,既然蒼雙想用,你便給他,稍後本公主給你拉一車過來。”
靈巧的避開玥謠伸過來的手,從懷中摸出針囊,悶聲道:“先生想要粗的還是細的,長的還是短的?”
“全用。”
晏亭癟嘴開啟針囊便要抽針,沒想到玥謠也是個好身手的,上前一把奪過了晏亭的針囊,隨後笑嘻嘻的遞給蒼雙鶴,笑道:“拿去。”
晏亭呲牙咧嘴道:“公主,那是我私人的。”
玥謠不甚在意道:“一根根的怎麼拿,不過是借用而已,你緊張些什麼,方才本公主也說了,蒼雙用你一根,本公主便替他還你一車好了。”
蒼雙鶴低頭淺笑,伸手接過針囊,拇指狀似無意的劃過針囊表面,嘴角勾著笑,看著晏亭緊張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科想的晏亭的秘密就在針囊上是正確的——彼年晏亭瞧著也不起眼,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不堪入目便是了。
陰業善用奇藥,天塵子精通醫術,蒼雙鶴聽說過其二人的祖上留有藥譜,若是想要改變什麼外貌之流的,應該不是難事。
即便玥謠看似再和善,終歸是個嬌貴的公主,晏亭不好太忤逆了她的顏面,戰戰兢兢的看著蒼雙鶴的表情,似乎沒什麼,方才鬆了口氣,帶著蒼雙鶴去到了趙娥黛的房間。
本想著留下玥謠在正堂侯著訊息,玥謠怎會肯,偏要跟著去瞧瞧,晏亭拗不過她,跟著一道去了玥謠的院子,不過只留在了外堂,並不進到裡面。
蒼雙鶴跟在棗兒身側向玥謠的房間走去,不過手指卻未停下,快速的開啟針囊,探手摸進暗格,不多時便摸出了兩個精巧的小瓷瓶,襯著棗兒不注意,伸手開啟瓷瓶,從鼻下一晃而過,隨後莞爾輕笑。
一炷香之後,蒼雙鶴拎著晏亭的針囊輕快的走了出來,玥謠先於晏亭迎了過來,笑問道:“趙娥黛怎麼樣了?”
晏亭站在玥謠身後亦是無聲的詢問著,蒼雙鶴輕揚手臂,針囊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向晏亭飛去。
探手穩穩的接住,再抬頭便瞧見蒼雙鶴對著她的笑,還有溫和的聲音悠長道:“好了。”
晏亭心頭一動,垂下頭去,手中輕觸著針囊,感覺到裡面的瓷瓶還在,安心的綻開一抹笑,前頭是玥謠歡快的聲音,“聽說王兄把宮中的御醫都遣過來了,卻沒一個有真本事,還是蒼雙你厲害。”
蒼雙鶴慢條斯理的說道:“此非頑疾,與其所學不符,不善倒也尋常。”
玥謠點頭,晏亭不冷不熱的插嘴問道:“公主什麼時候能醒?”
蒼雙鶴淺笑間,棗兒已經興沖沖的跑了出來,大聲道:“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侯在外頭的堰國使臣竟有落淚的跡象,連連呢喃:“老天保佑,真的醒過來了。”
聽了堰國使臣的話,玥謠又不高興了,轉身便向外頭走去,掐腰道:“你這人好生糊塗,你們公主乃蒼雙所救,與老天有什麼關係,不感激蒼雙,反倒要說些旁的,頑固!”
中間少了玥謠,晏亭才對蒼雙鶴點頭道:“先生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