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躁亂的心,卿玦不再遲疑,抱著晏妙萏走開了。
晏亭循著聲音望去,火光搖曳中,那一襲刻在心尖尖上的淡紫色長袍折著明明暗暗的光影,晏亭臉上突然綻開了笑……
第二零七章 本女俠不准你娶她
總歸是個聞名遐邇的風流公子,縱有百般過錯,尚不及而立便斷了陽壽,功過是非的,留待後人評,晏亭是不去打聽蒼雙鶴究竟如何處理了初南的屍身。
一直以為那個初南是個沒心沒肺的冷血男子,所以面對了晏妙萏的歇斯底里,晏亭只當她鬼迷心竅,並不深究晏妙萏的心思,卻原來蒼雙鶴並沒有與她玩笑,初南竟也是懂得男女情愛的人,那沾染著鮮血的笑在她夢中徘徊不去,驚醒之後,擁著蒼雙鶴顫抖,斷續不成語句,後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不過蒼雙鶴懂她。
翌日天明,晏亭去看晏妙萏,她竟早早的起來了,晏亭以為會見到一張失魂落魄的臉,卻不想晏妙萏見了她卻是嫣然的笑,多情嫵媚。
看得晏亭甚是不解。
晏妙萏的反應太過特別,才讓晏亭生出幾分擔心,隨意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話題,晏妙萏回的合情合理,不見神志不清,且晏妙萏的狀態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好,晏亭尋了個藉口脫身,出了晏妙萏的營帳,心中百般不解,倒是沒了那麼多忌岸,直接走向卿玦的營帳。
晏亭撩起門簾子的一瞬,卿玦聽聲起身,身上的緞被滑落,竟光裸著上半身,胸前的傷疤醒目礙眼,晏亭見了,頓覺心頭一緊,有些無措的站在門邊,不知是該邁進來還是退出去。
卿玦見來者是晏亭,並沒有特別的表情,隨意伸手勾過榻前矮几上疊放整齊的白色裡衣,慢條斯理的套在身上,冷淡的問道:“左相一早匆忙來尋卿玦,可是有何事吩咐?”
見卿玦已經穿上了衣服,晏亭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聲音略帶著些不解的說了起來:“本相想問問姬將軍,昨夜將舍妹帶回,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聽見晏亭是來問晏妙萏的事情,卿玦微微皺了皺眉,利落的翻身下榻,背對著晏亭套上外袍,以前總要覺得蒼雙鶴垂著眼簾,該遮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實在算得上是件憾事,如今才懂得,垂著眼簾是可以將自己很好的隱藏的,他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神情,雖然已經穿上了袍子,可並不回身,慢條斯理的繫著袍帶,久久才不甚在意的回了晏亭一句:“並無特別的事情,我將其送回之後,她睡得很沉,只是拉著我的衣襬不放,天將亮才鬆了手。“
卿玦從不是個賴床的男子,今早被她堵在被窩中,只是因為昨夜沒睡好,晏亭深深的吸了口氣,即便卿玦背對著她,卻還是對卿玦露出了個十足誠意的笑,“昨夜的事情,多謝姬將軍。”
卿玦回過頭來,不及束起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舞出溫柔的弧度,晨曦透過簾縫落在他的發上,晶瑩剔透,竟是別樣的美豔,令人移不開視線。
“此事本與卿玦有關,左相大人何必多此一舉?”
晏亭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認下了與晏妙萏可能有的關係,這樣說來,自己也實在算得上是多此一舉了,頓生尷尬,擠出抹不比哭好看上多少的笑,抱拳拱手道:“既是如此,本相甚覺欣慰,該是用飯的時辰了,本相便不打擾姬將軍洗漱了。”
卿玦木然的點了點頭,晏亭轉身離開,腳步略略有些繁亂。
隨後,晏亭得知在晏妙萏的腦子裡,初南已經是個模糊的人影,萱草雅是不信她的,當著她的面大聲的談論了南褚有個極其俊美多才的七公子,她一直想給他畫幅畫的,可惜可惜,風流才俊命不長。
而那個時候晏妙萏也只是平和的笑,說她知道萱草雅說得這個人,算起來她與他的親緣關係是十分近的,說過之後,眼中呈了一片迷茫,說她竟記不起究竟見過初南沒有,不過還是覺得可惜,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呢?
晏妙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自覺聰慧的萱草雅是看不出絲毫端倪的,可她還是不信晏妙萏,專門拉著蒼雙鶴來一探究竟。
晏妙萏看見蒼雙鶴的時候,臉上飄出一抹豔麗的紅,看的萱草雅連連翻白眼,冷哼的提醒道:“莫要見色起意,我家師兄已經成親了。”
這話讓晏妙萏飄紅的小臉一瞬間慘白,看得萱草雅站在一旁喜上眉梢,蒼雙鶴探察了一番之後,不言不語的離開了,萱草雅掃了一眼晏妙萏,冷聲道:“若然被本女俠知道你這女人裝模作樣,小心攪得你日夜不寧。”
說過之後十分滿意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