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選擇,他相信蒼雙鶴能做出最令他安心的選擇,或許不明智,但是對於他這個自私的人是極大的安慰。
蒼雙鶴瞭然他話中的意思,卻並沒有立刻給了晏痕承諾,他只是那麼輕輕的,緩緩的說道:“多謝伯父提點。”
再然後,默語靜對直至天明。
睿王那日被叫走之後便沒得了機會親自過來探望晏亭,晏府內內外外的被宮中的侍衛堵了個嚴實,外人不知其故,竊竊之聲傳得老遠,終究沒有人敢上前問上一問,即便是朝中的官員也在心中做著猜測。
漸漸也有些風言風語的傳了出來,說是那日睿王要留宿晏亭,可這個少年上大夫竟是個不知好歹的,趁著睿王睡了連夜逃回了晏府,那之後便不見晏亭上朝,如今又被睿王遣人圍了,想必是惹了聖怒才惹了這禍端,那之後好像一切都明瞭了,大家再見面,只是心照不宣會意的笑,原本害怕晏亭狀況洩露引起麻煩,被他們這樣口耳相傳,到成了睿王一件別緻的風流事了。
再之後的幾日,傳說睿王也不知怎的就轉了性,居然接連三天宿在朝華殿,睿王離開朝華殿的時候,趙娥黛總也是睡眼朦朧的,偶爾現於人前,也是愈發的嫵媚,不虧其天下第一美女的盛名。
別夕將這話帶給蒼雙鶴的時候,蒼雙鶴只是緩慢的點頭,別夕離開前,蒼雙鶴順口交代了一句:“再給王后些藥,拖住睿王的心思。”
並不意外蒼雙鶴的交代,別夕點頭離開了——只要他冷靜了下來,這周遭的一切又有幾人能脫開他的算計呢!只那一個逆了他,倒也沒做什麼關乎他大計的事情,可卻好似生生脫了他幾層皮去,如此正是蒼雙鶴口中的相生相剋吧!
再然後是日落西山,華燈璀璨,不過天空卻籠著一層濃重的雲,讓人有些透不過氣的憋悶,晏亭一如既往的睡著,蒼雙鶴捏著紫玉守在她的榻前,總也不肯歇著,面上看似沉穩如故,可也只有他自石分明,並非當真不會累,只是擔心他沉沉的睡去便沒有人能給晏亭喂進東西,若是他這一覺睡得久些,怕晏亭會當真把自己餓死了。
實在挨不過,就靠在晏亭身側,攬著她溫熱的身子小憩片刻。不經意感覺手心一震,再然後便瞧見外頭曾勝乙緊緊的撞了進來,他說:“先生,西城門邊有異動。”
蒼雙鶴斂了眉眼凝思片刻,平緩的說了起來:“鶴那交代還是遲了些,終究洩了秘,尋別夕帶了人前去,無論如何將他擋回去,切記定要護住他的性命。”
曾勝乙遲疑了片刻,視線遠遠的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晏亭,隨後小心翼翼的問了起來:“先生,卿玦那麼老遠跑回來,只為見上少主一面,或許他們要是見了,少主能醒來也說不定的。”
久久的凝滯,靜默的令曾勝乙感覺整個人都在微微的發抖,終究等來了蒼雙鶴的聲音,也只是淡然道:“他那般招搖的回來,若進得晏府,只會給流雲帶來更多的麻煩,自然,也會為他自己埋下更多的隱患,這個時候不見倒是好的,照鶴的吩咐去辦吧!”
曾勝乙垂著頭,從蒼雙鶴給了他一個新的起點那刻起,曾勝乙便沒在蒼雙鶴面前提到過任何的意見,今日只是覺得有那麼種可能便由著心思說了,可說過之後卻是提著心的懊惱,他本沒旁的意思的。
應了禮數離開,蒼雙鶴看著曾勝乙的背影,隨後回身對依舊睡著的晏亭柔聲道:“其實我真的不希望你去見他,若是他真的喚醒了你,我當如何自處,還可以存著你曾經的愛戀而放任自己留下麼,想來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曾勝乙說的對,或許有那種可能,我便不會當真阻止,你能好起來,我才能活下去!”
曾勝乙出門後不久,晏痕到了,萱草雅也得了訊息趕來了,他們繞在門外,看著蒼雙鶴將睡著的晏亭緊緊的擁在懷中,貼在她的耳畔喃喃的說著什麼,那副畫面讓晏痕動容,也讓萱草雅酸了鼻子,久久靜默,不知道該如何打破眼前這一幕。
蒼雙鶴同晏亭唸叨完之後,略略抬眼看了一眼晏痕,也只是清淡的開口道:“可否勞請伯父給鶴備一輛馬車。“
深深的看了一眼蒼雙鶴波瀾不驚的表情,晏痕卻由這一眼明白了蒼雙鶴的決定,可萱草雅卻沒猜到他的意思,緊張的上前看著蒼雙鶴,嘰裡呱啦的說了起來:“師兄,這才幾天你便要棄了流雲離開了麼,你怎麼可以不負責任呢?”
蒼雙鶴並不解釋,晏痕搖了搖頭,轉身快速的離開去給蒼雙鶴安排馬車。
晏痕應蒼雙鶴的要求備下了馬車,結果蒼雙鶴還未出門便已經飄起了雨,不過那雨並沒有擋住蒼雙鶴的腳步,雨勢漸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