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件”便開始說話了:“趾踵沉於天麻水中。”說完便死了。衛天磊忙上山採了幾棵天麻,熬了一大鍋水,將趾踵扔進鍋裡煮,一直煮了三天三夜,幾乎把那隻怪鳥煮化了方才罷休。之後,獵人將怪鳥湯潑在門前的地上,那塊地立刻隆起一個包,草木皆枯,再也長不出任何植物。
這個故事講完之後,外公還在下面附了“件”的簡略介紹,白小舟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變,將筆記本一合:“難道……”
瞿思齊靠在單面玻璃窗邊,看著裡面正在受審的成弼,這個年輕的研究員抓著自己的頭髮,緊張得幾乎要崩潰了,一直重複著同樣幾句話:蕭晨不是他殺的,假蕭晨他不認識,槍只是用來防身的。
保安科長是個很高大的中年男人,隔著厚厚的制服都能看到他身上隆起的肌肉。他站在瞿思齊身邊,目光鎖定在成弼身上,若有所思。
“胡科長,你覺得他真是間諜嗎?”瞿思齊試探著問。
胡科長沉默一陣說:“現在還無法下定論。”
“如果他是間諜,為什麼要殺死假蕭晨?又是誰偷走了假蕭晨的屍體?”瞿思齊自言自語道,“真是撲朔迷離。”
瞿思齊覺得自己走入了一個迷宮,左右奔突,卻找不到那條出去的路。
“科長。”一個保安走進來,臉色有些難看,胡科長瞥了他一眼問:“什麼事?”
那保安看了看瞿思齊,湊到胡科長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胡科長臉色驟變,抬起頭來看了看瞿思齊,看得瞿思齊像被人大冬天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小哥,”胡科長說,“跟我來。”
他的表情太嚴肅,瞿思齊不知道該不該跟過去,不會一出這門,就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一擁而上,按在地上了吧。
但他還是去了,也沒有想象中的危險。胡科長將瞿思齊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小心地關上門。瞿思齊注意到那門上除了電子鎖之外還有一把古鎖,叫不出名字,但非常複雜,胡科長用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給它上好了鎖,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他。
“胡、胡科長,你帶我來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瞿思齊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胡科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