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想讓豫王和墨妃都歡喜歡喜吧?”

讓我和拓跋頊歡喜歡喜?

我嘲笑,忍不住步履踉蹌。

拓跋軻發覺自己搶了弟弟的女人,才終於把猶豫未定的儲君之位留給弟弟做為補償吧?而墨妃,算是對我的補償?他終於能豁達大度地不計兩國之仇,封了我這個仇人之女為妃,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捨身以報?

我笑出聲來,擦著眼淚衝回了瓊芳閣。

初晴帶了侍女早在屋中等得久了,一見我跌跌撞撞進去,忙扶住我,道:“怎麼了?”

我揉著眼睛微笑道:“沒什麼,這太陽大,曬得我眼睛疼。衣服也厚,熱得一身汗。”

初晴疑惑著將我的額一擦,果然是細細的汗水,忙道:“香湯備好了麼?”

聽得屋中應了,傳來嘩啦啦的倒水聲,澡豆和臘梅瓣的清香幽幽細細的鑽入鼻中,我忙不迭入屋先去洗浴。

依舊是獨自一人關在屋中,取過木勺,慢慢地將溫熱的水從頭澆到臉,沿著脖頸淅瀝而下,一遍又一遍。

眼底終於沒有了給太陽刺痛的淚水,滿是水珠盈著,依舊澀澀地疼。水汽中淡淡的清香縈在鼻尖,卻不曾沖淡夜間那男子殘留在我身上的氣息。

我狠命地搓著揉著,可一停下,自己嗅著那光潔的肌膚,依舊聞得到他的氣息。

不是蕭寶溶那種清雅的杜蘅芳香,不是當年那個竹林少年純淨如清水的清新潔淨。而是特有的男性剛烈氣息伴了很淡的龍涎香,以及久居帝位的驕矜威凜之氣,混和成陽剛卻危險的氣息。

這種只屬於拓跋軻的氣息,似在那縱情的歡愉和毫無保留的軀體糾纏中,透過彼此汗溼的面板,透過不知廉恥的緊密結合,深深印到了我的骨血裡。

我怎麼也洗不乾淨。

外面傳來了初晴的叫門聲:“阿墨,怎麼還在洗浴?怕是水快冷了,又是大冷天的,彆著涼了,快出來吧!”

我溼漉漉地爬出浴桶,胡亂用個大氈毯裹住身子,赤腳站在地上,才道:“叫她們進來,幫我換桶乾淨的水。”

江山重,且盡樽前酒(四)

初晴疑惑著步入,皺眉道:“怎麼了?”

“這水髒了,我還沒洗乾淨呢!”我微微地笑著,“快點兒,門一開,怪冷的。”

初晴一低頭,已經叫起來:“你這丫頭也太不會保重自己,大冷天的赤腳走路!”

她把我搡到軟榻上坐下時,輕羅等進來,莫名其妙地望了望並不算渾濁的水,因素知我有潔癖,倒也沒多說,立刻讓粗使的侍女進來換了水,又怕我著涼,急急令人送了薑湯來給我喝。

蕭寶溶不知什麼時候便會來救我,我自然不能再讓自己病倒,一邊喝著,一邊向初晴道:“初晴姐姐,呆會幫我搓一搓背上吧!我夠不著。”

洗浴時是我在魏人掌握中時最放鬆的時刻,因此我從不喜他人在我跟前。輕羅等人只當我女兒家害羞,見我肯讓初晴幫洗,倒也微有詫色。

初晴將門闔上,看我又泡入桶中,走到跟前柔聲問道:“怎麼了?”

我沉默片刻,道:“髒了,總洗不乾淨。”

“只要你心裡認定自己乾淨,就乾淨了。”

“可我心裡也認為,我很髒。”記起昨晚邀寵的媚態,我輕笑,“初晴,你那藥,很厲害。”

“是秘製的極品。我用慣了,倒也不覺得。”

我一愕,“你也用這個?”

我本以為,她這個一定是留著給那些不肯馴服的俊秀公子們用的。由於生理特點的不同,很少聽說女人會用這種藥。

初晴給我搓著背,淡淡道:“哦,自然是我用。不用這個,我提不起興趣來,哪裡能快活?”

用這種方式尋求快活?

我不解。

但初晴的長睫垂下,如一圈深而重的陰影,蓋住了嫵媚生姿的顧盼明眸,再沒有多說。

我便自以為是地猜測,或許,她只是想獲得最極致快慰和刺激吧?

那種事雖然極其骯髒,但在那雲端浮沉乾坤顛倒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愉悅,的確可以讓人忘記一切。

包括我正和自己最憎恨的人交體合歡,包括我已被曾經最愛的人無情遺棄,包括我對從小呵護我的兄長的無限思念……

全忘了。

本來潔白的肌膚,在氤氳彌溫開的水汽中被搓得通紅,露出了肌理受傷的淡淡紅點。

可我,到底洗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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