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佈我這項“無上榮寵”的時候,拓跋頊也在跟前。他觀禮時沉著肅穆,高貴端雅的模樣,一如他北魏帝國儲君的身份。
我真奇怪,我原來怎會覺得他的眼睛像蕭寶溶?這樣深沉無情,瞳若深潭,分明又是個危險而可怕的拓跋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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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拓跋軻許我在宮內四處走動,我的活動範圍明顯敞闊了許多,樂得帶著輕羅她們到處走動,還可趁機探探宮中的路。初晴有時也跟在我後面散心,可她的舉止比我端莊多了,哪裡趕得過我?往往我還沒來得及打著一隻鳥雀,她便已嚷著累,自顧回瓊芳閣去了。
時日久了,行宮上下大多已認得我,知曉我是他們主上正寵著的玩物,無不對我笑臉相迎;有了曼妃之事,諸妃情知討不了好,對我雖恨得切齒,卻是無可奈何,寧可避退三舍,並不敢明著向我表示不滿;從不對我假以辭色的,只有如今的皇太弟拓跋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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