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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小冰在沉默許久之後又開口了,“你怎麼知道你的設想一定是對的?我們對其他人並沒有調查過對不對?你怎麼知道沒有其他的情況?你怎麼確定其他的人一定就像你說的那樣處在前兩個階段?你怎麼肯定事情就一定只有這幾個階段?你怎麼能說孟玲一定就是最早出現的……”她急風暴雨的一堆問題砸過來,讓我無從回答,等她問完了所有的問題之後,我說:“所以我們需要調查——不是說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
“我覺得你的假設過於大膽了點。”她說。
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目前來說,這還真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假設。
我們又討論了許久,不約而同的,我們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叫聲,這才想起,原來我們還沒有吃晚飯,便暫且將問題放下,兩個人跑到廚房裡乒乒乓乓一頓忙碌,匆匆吃過晚飯,看了會電視,暗暗地期待著發生點什麼,又害怕發生什麼,卻什麼也沒於發生,這個夜晚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翻來覆去地想著這些事情,豎起耳朵聽房間裡的動靜,卻什麼也沒有聽到。也許孟玲真的不會再來了,也許,她在人間已經獲得了必要的身份,我們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已經可以拋棄了,就好像破繭的蝴蝶拋棄它的蛹一般……自己就躺在一個巨大的被廢棄的蛹中,這種感覺讓人心裡發毛,我不由暗暗在心中罵許小冰變態,居然能想出這種比喻來。
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想到,原來在我們周圍,有這麼多看不見的人!
早晨出門之前,和許小冰商量好,等她忙完了工作就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去找孟玲的媽媽。由於昨夜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早晨起得很晚,匆匆洗漱完畢就出門了,和許小冰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受昨天的假設影響,一路上,看誰都似乎很可疑,漸漸懷疑周圍的人是不是真的一直存在,甚至,連身邊的這些景物,這輛正載我前往公司的車,究竟是否是正常的存在,也變成一件可疑的事情。
在雨中行走了許久,下車的時候,雨突然停了,眾人紛紛望著天空,有人伸出手來探測空氣中是否仍舊在飄灑著小雨,不斷有人從我身邊經過,形色匆匆,疾步中帶來一股凌厲的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有幾分虛幻,直到走到公司大樓下,看到大樓外牆上我曾經刻下的一道淺淺的印記,這才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
走進公司,我迫不及待地就想找歐陽打聽關於孟玲的事情,但是歐陽的座位是空的,徐阿姨說他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我將毛線遞給徐阿姨,她拿過來連聲道謝,邊欣賞毛線邊朝外走,準備去樓下餐廳吃早餐,我正要跟她一起去,卻聽到李雲桐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他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留下來。
“給我帶一杯豆漿和一個麵包!”我坐了下來,對徐阿姨道。
“好!”徐阿姨出門去了,其他同事在打過卡之後,也三三兩兩地下樓吃早餐,小耿招呼我一起去吃,我搖了搖頭,開啟了電腦。
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和李雲桐兩個人了,我正要問他有什麼事,他已經走到了我身邊,手裡拿著一張光碟,塞進我的光碟機裡,一言不發地用滑鼠在螢幕上點了幾下,光碟執行起來,在光碟機裡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這是什麼?”在畫面出現之前,我問。
“你先看。”他神色有幾分緊張,“剛才我已經給他們看過了。”
畫面已經展開了,首先出現的是我們的辦公室,辦公室內一個人也沒有,當鏡頭轉到門口的時候,一個瘦長的男人對著鏡頭悽然一笑。
李雲桐點了一下滑鼠,畫面停頓下來。
“你看見他沒有?”他用手指著那男人道。
我點了點頭。
“認識他嗎?”他問。
我搖搖頭。
“他就是顧全。”李雲桐說。
我大吃一驚,連忙坐直身子,湊近螢幕仔細看了看——畫面上的顧全又高又瘦,面板黝黑,神色悽苦,彷彿有許多傷心事藏在心裡,眼角眉梢都是一種受苦受難的神情,甚至還帶著一種深深的畏懼和絕望。我點了點滑鼠,顧全在畫面上說了一句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他說什麼?”我急切地問。
“他說‘這一點也沒有用’。”李雲桐說。
“什麼意思?”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