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為民一聽口音感到很親切,知道這位大姐也是東北人和自己也算是個老鄉了,就隨著她坐到了一個靠近爐子的位置上。
“大兄弟吃點什麼啊?餃子還是包子?俺們著也能做湯麵”那位大姐一邊說著,一邊用抹布擦拭著孫為民身前的桌子。
“餃子吧,來半斤就好”孫為民說道。“酒呢?喝什麼酒?你一個人要不來點散酒吧?”這到姐到是自來熟,也沒等孫為民答話,酒杯子就已經擺到了孫為民面前。真是東北人的習慣,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沒辦法,這架勢讓孫為民也不好推辭了,只好又要了三兩散酒。不一會餃子就端了上來,孫為民也不多話,任由那位大姐東一句,西一句的問著,他支支吾吾的答著。
就在孫為民覺得這大姐熱情到影響他正常吃飯的時候,飯店門一開,又進來了兩位,都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個頭不算高,但都很結實,其中的一位還屬於結實的發福那種,大屁股往那一坐,凳子都支支做響。
有了這二位,孫為民終於得了清淨,安心吃起了餃子,也再不理會其他的了。
就在孫為民吃完打算起身結帳的時候,突然發現進來的這兩位有一些不對。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來,這一看還真看出了不對,倒不是這兩位長的有什麼特別,只是此二人陰氣很重,看年紀本應該是火氣正旺的時候,哪來的這麼大陰氣?孫為民不禁疑惑,尤其是那個稍瘦一點的,可以說是陰氣纏身,煞氣外洩,十有八九是讓不乾淨的東西跟上了。
孫為民本想上前搭話,但又覺得唐突,只好又坐下一邊思量一邊傾聽二人的談話。
只見那個胖子一邊拼命的往嘴裡塞著餃子,一邊嘟囔道。“老胡,這趟摸的東西什麼時候出手啊?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就差上山打游擊了”看樣子,他還真是很窮,說完抬起斷了底的破鞋,繼續埋怨道“看看,馬上就分家了,這要是夏天,準往裡灌水”
“我說胖子,你就這點出席?人民白培養你了?資產階級是要不得的,一窮二白有什麼不好?再說,夏天你還穿棉鞋啊?你瞎擔心什麼”瘦點的那個一邊教育身邊的胖子,一邊也拼命掃蕩起盤中的餃子,生怕比胖子少吃一個似的。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瞧也沒瞧胖子的鞋底一下。
“得了吧,人民可沒培養我出去摸什麼金,都怨我自己識人不明上了賊船,這給地主打長工,難有出頭之日啊”
“得得,你以為東西我拿著不扎手啊?但也不知道撞了哪門邪,這東西就是出不去。還有,這幾天我總覺得好象有人跟著我,晚上睡覺我都背後冒涼風”
“啊,不是那個大棕子追來了吧?這麼遠沒可能吧?”胖子吃驚的問道。
“少胡說,吃著帶餡的都塞不住你這張臭嘴,當初在崗崗營子就應該把你餵了人熊”瘦點的那個一邊說,還一邊用飯店的紅筷子指點著身邊的胖子。
“就那笨傢伙,這會怕是連個種也沒留下了,要是還有就好嘍,現在那東西可是能賣個好價錢啊”胖子像是回想到了什麼,很不甘心的搖著頭。
話聽到這裡,孫為民也明白了個大概,看來這兩位是盜斗的,白話就是盜墓的。難怪陰氣這麼重。做這行當極損陰德,又長期出沒與陰霾之地,招惹上不乾淨東西也是常事,看來這兩位是大難臨頭尤不自知啊。
孫為民本也不想著若麻煩,他知道在京城這樣龍氣會聚的地方,出沒的一定不會是什麼軟柿子,多半是成了氣候的主,已他的手藝搞不好要砸了招牌,毀了本事,要是再搭上小命。。。。孫為民也不敢想下去了。
他匆匆的結了帳打算儘快閃人,但出門路過那兩人身邊的時候,他還是不由的用手藝探了下深淺,這都是職業習慣,不看個一二他覺得心裡癢癢的。
一看之下,那個胖子還好,陰氣雖重但邪未入骨,瘦點的那個就不太樂觀了,頂上三陽已經滅了兩盞,鬼上身怕是不遠了。'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人生自帶三盞燈,陽火不滅陰難侵,看那個瘦子不像有病的樣子,但陽火已滅了兩盞,那一定已經中了鬼吹燈。
說起這個鬼吹燈和盜鬥點燈是兩回事,人在生下來的時候,自帶三盞陽火,一盞在頭,一盞左肩,一盞右肩,長亮不滅,只有在煞氣纏身或是陰風侵體的時候,如害病,臨災,遭劫,撞邪都會滅燈,要是三燈具滅這個人就交代了。而這個瘦子兩肩的燈已經滅了,看他陰邪侵體的樣子,定是讓不乾淨的邪物吹了二燈,行當裡稱做……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