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晨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想叫也叫不出來,想跑可是全身動彈不得,那一種無助的絕望,在這絕望之底是姚晨最迫切的希望:越龍那傢伙怎麼還不回來?
慢慢的姚晨感覺到纏在身上的寒冷減輕了,而且身體也可以自由的活動了,他立即動了動身體,然後猛力的張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越龍還在一邊抱怨:“怎麼把空調開的這麼低,冷死人了。”
姚晨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越龍回到床上。越龍也感覺到了姚晨的目光,“你起來了。”一邊說一邊回到床上“也是被冷醒了把,早知道這空調的製冷效果這樣的好,昨天睡時就應開小一點。”
姚晨沒有理睬他,只是默默的坐在床上,靜默在房間的黑暗裡,想著那個惡夢,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記憶。
等姚晨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晨七點鐘了,越龍早已洗瀨完畢,出門去晨練去了。姚晨在床上坐了一會,也起來床了,洗漱完後,他到招待所的食堂去吃早飯,剛走到食堂的大門就看到了越龍在和劉嬸說著話,他們有說有笑了,可是倆人一看到姚晨進來以後,就立即分開了,這讓姚晨的心裡很不爽。
他徑直走到越龍那一桌坐下,“你吃了早飯了?”
“還沒有呢?在等你。”
“你和劉嬸聊得很愉快呀!”
“是呀!”
“那我進來的真不是時候吧!”姚晨此言一出,就有些後悔了。想著他和誰聊天跟我有什麼關係。
越龍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看到劉嬸正在不停的忙碌著:“我和她聊了一些有關你以前的事情,我以為她會知道些什麼。”
“那麼有什麼獲嗎?”
“有一些收穫,但是對你而言也許沒有什麼幫助。”
“說來聽聽。”
“我說了對你的記憶一點幫助也沒有。”越龍說完就起身去拿早餐去了。
姚晨看著越龍的背影有些氣,但是卻有沒有什麼辦法。
吃完早飯,越龍和姚晨回到房間裡,越龍為姚晨做了一個簡單的易容,不過就是為姚晨粘一些鬍子,把頭髮梳成大背頭,還有戴上一付經典的易容物:墨鏡。
對著鏡子,越龍很是稱讚了自己的手藝一會:“我的手藝可不吹的,這個樣子你的父母可能都不認出你了吧!”
姚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不能認,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但是想起來前的約定,也只好忍忍了。於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很狗死。”說完大步的踏著離開了房間,走向樓下。
越龍很不甘心的在他身後追著:“你太不懂得欣賞了。”
兩個人走的是那樣的快,以至於沒有看到身後劉嬸的目光,是那樣的深而又陰冷。
十一 故地
姚晨與越龍於上午九點十五分到達了學校,學校方也很是配合他們,因為越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了一張公安局的派遣函,最後學校方派了個年老的老師帶他們去檔案室。
到達了檔案室以後,越龍把照片拿給那位老師看,老師看了一眼,“不太記得了,這麼多年,送走了很多的學生,如果不是最出色和最差的,老師多半記不太得的。”看了一眼越龍“這個是人之常情吧!”
“那也到是的。”越龍有些不甘,但也只好點頭贊同。因為年代久遠,自己以有很多的事情是記不太清楚的。
“那二千年畢業的那一批學生應是什麼級呢?”姚晨在越龍的身後發出了聲音。
“咦!”那位老師有點吃驚了,“你們知道是那一級的學生早說呀!”說完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去找資料去了。
一會兒,那位老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塑膠提籃。“這就是你們要找的那一級學生的全部資料。”說完就把提籃放在了兩人腿下的地上。
越龍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提籃,心裡嘆了一口氣,“老師貴姓?”
“免貴,姓張。”
“張老師,那還要向你打聽個事。”越龍嘻笑著湊近張老師。
“說吧!”張老師的臉上有些不快的表情。
“那一個有沒有留校的學生呢?”
“留校的學生有一個呀!”張老師不知為什麼有些高興,“那可是個好學生來的,現在見到我們也都還很謙虛的自稱為學生呢!”
“可以告訴我們他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們可不要嚇到他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