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臻心說這才一盆哪夠你吃的?又給她盛了一大勺排骨。
“愛紅今天表現不錯,知道為這個家出頭,也很護著娘,這說明愛紅是從心底把自己當成孟家人了,娘要表揚你一下,希望你再接再厲,早日成為一個純粹的人!”
陶愛紅眨眨眼,她小學畢業,有點聽不懂,什麼叫純粹的人?她哪裡不純粹?她有胸有屁股的,肚子裡還揣了個崽,是個純粹又純粹的女人。
焦蕙蘭開著小灶,也吃得很香,甄臻把給大丫二丫織的毛線都給了焦蕙蘭,焦蕙蘭連連誇讚:
“娘織的越來越好了,眼光也好,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花樣。”
大丫誇讚:“阿奶織的真好!人家都誇我的帽子好看,還問我在哪買的呢!”
甄臻倒也美滋滋的,承認自己織毛線有點上頭,實在是這年代沒什麼娛樂活動,全村人最熱衷的活動就是夜夜生娃造人了,她不具備客觀條件,只能織毛線打發時間。
拿大丫二丫練手後,這織毛衣的技術見長。
“大國的衣服舊了,娘也給你織一件新毛衣!你看這毛線是焦糖色的,男人穿起來肯定好看。”
焦蕙蘭笑,“第一次聽到焦糖色這個說法,娘說的倒是一點不差。”
孟大國心裡暖呼呼的,長這麼大,娘還是第一次為他織毛衣,以前看大丫二丫都穿著新毛衣,他心裡也羨慕的,可他一個大男人哪好意思張嘴要啊!也不知道穿上娘織的毛衣是什麼感覺。
甄臻拿出焦糖色的毛線給孟大國織毛衣,這毛線不是她空間裡的,是她上次去縣城時用掛麵跟醫院的產婦換的。
她空間裡只有女生用的毛線,這種深焦糖色還挺好看,當時她就覺得很適合三個兒子。
孟大國湊過來,“娘,會不會太辛苦你?實在不行就算了吧!一件毛衣而已!”
“怎麼能算?你日日穿著那破毛衣,看的娘心疼!男人哪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甄臻笑。
孟大國就更舒坦了,面上卻不顯,雲淡風輕地附和。
原本孟大國跟木匠說好了定一張床,誰知那木匠年前摔斷了腿,躺在床上休養,最近又連連下雪,就給耽誤了。
以至於甄臻還得跟反派兒子睡一張床。
晚上時,甄臻點了煤油燈和蠟燭,靠在床上織毛線,孟華洗好腳進來,看到娘手裡的毛衣,頓時心花怒放。
想不到娘還是這麼疼他!看著是對他沒以前溫柔了,背地裡卻偷偷給他大毛衣呢。
娘也真是的,也不來量量他的尺寸,這幾個月他都長高了幾粒米,舊尺寸不頂用了!
不過孃的心意,管他大了還是小了,他都喜歡。
孟華歡快地跳上床,床板吱呀一響,甄臻嫌棄地瞅他一眼,“怎麼跟猴子似的!”
“我是小猴,你就是母猴!娘你怎麼還罵自己呀?”
別說!剛洗了臉的孟華,頭髮溼了一塊,往後梳去,配著一張立體的臉,倒真有種民國貴公子的感覺。
可惜花花腸子太多,人會算計也奸詐。
甄臻翻白眼,“行了,快睡吧!猴!”
孟華笑著鑽進床尾,“娘,你的被子怎麼這麼暖和!”
要不是你住進來,她還能更暖和!甄臻專心織毛線,沒搭理他。
孟華躺在床上,心說娘怎麼還不說這毛線是織給他的?他仔細分析,雖然娘對孟大國態度好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孟大國是個蠢笨的,長得也不如他俊,不得孃的眼,娘不可能織給孟大國。
孟二勇有點小聰明,卻過於油滑,娘不可能把這麼好看的毛線織給他。
用排除法最後也只剩下他了。
兩位哥哥都有軍大衣,只有他沒有,這毛衣輪也輪到他了!
孟華分析完,徹底安心了,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因為打呼聲太大,又在睡夢中被他最親愛的娘踹了兩腳。
半夜時孟華又開始磨牙,甄臻實在受不了跟一個打呼磨牙的臭男人一起睡,次日讓孟大國把孟老太和孟老太爹叫來,開門見山道:
“爹孃,大國他爹的補貼開春就能下來,我想提前存點磚,等錢到了給家裡蓋幾間房。”
孟老太倒沒打過這錢的主意,因為知道兒媳那種人是不可能讓這錢到她手裡的!
卻沒想到這潑皮能蓋房!她還以為甄桂芝會把所有錢都貼補孃家,或是隻顧自己買衣服買吃的,早早給霍霍光!
蓋房子也是蓋給孟家,蓋給他們三個孫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