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我幫你改一下。”
程素明顯驚訝,她天天看到甄大娘織毛衣,以為是織給她兒媳婦的,誰知道竟然是給她準備的?
這毛衣好軟和,領口拼接了一圈兔毛,襯得她面板更為瑩白,與屋外的雪一樣純淨。
她媽媽去世後就再也沒人為她織過毛衣了。
程素心裡暖呼呼的,衝上去一把抱住甄大娘的腰,軟聲道:
“甄大娘,你跟我媽一樣好!”
甄臻無語望天,良久才咬牙切齒地拍拍她的肩膀。
程素套上毛衣就暖和多了,她來時姑姑沒給她準備衣服,壩頭村比她想象中冷,她只能靠疊穿春秋的衣服來度過寒冬。
往年一冷就生病,今年加了件軟和的毛衣,手腳都熱乎起來了。
甄臻把紅糖薑茶給燒上了,等孟大國和孟二勇帶孩子回來後,她一人盛了一碗。
“多喝點驅寒,省得感冒掛吊針。”
這話很管用,大丫最怕吊針了,立刻端起碗斯哈斯哈地喝起來。
喝完薑茶,全身就熱乎了,孟大國下意識就去廚房找吃的了。
燉豬蹄還在鍋裡熱著,那粘稠的豬蹄湯看得他直咽口水。
娘還做了裡脊肉餡餅,又把雞肉撕碎,調好蘸料做了個手撕雞。
這一頓飯有湯有水又有肉,吃的那叫一個舒坦!
吃完飯就回屋生爐子,爐子一生起來屋裡就暖和了,爐子上燒著熱水,渴了就喝一杯,不渴就嗑嗑瓜子,吃吃板栗,閒聊家常。
這日子再平凡不過了。
晚上,甄臻把孟老太和孟老太爹喊來一起吃晚飯了。
入冬後,大房那邊吃得還不如以前好,那菜瞧著真是一點營養都沒有的,甄臻也不說有多孝順,可是人年紀大了就得吃好點,吃好點才不容易生病,不生病才不給子女添負擔。
就當甄臻是為了自己吧,她實在不想等老倆口生病住院了,再去照顧。
還不如把他們身體養好,讓他們少生病比較好。
所以,家裡做好吃的,甄臻就會把他們叫來。
孟老太在聽大丫背古詩,她就認識幾個字,古詩那是一竅不通,聽大丫一首一首背完,簡直驚呆了。
“這孩子怎麼會這麼多!”
孟老太爹說:“咱們老孟家該不會要出個神童吧?”
甄臻聽笑了,說神童也太誇張了,只是啟蒙早而已,不過大丫確實是有點小聰明的。
“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咱家大丫就是考大學的料。”
孟老太真覺得稀奇,人年紀大了,就盼著子孫後代能好,大丫讓她覺得未來很有盼頭。
“大丫,再給老太背幾句。”孟老太笑笑。
大丫也不怯場,開口就背了幾句駢文,把孟老太唬的一愣一愣的。
孟老太再一盤問,發現大丫識字多,數學也學得不錯,看大丫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好像大丫明天就能考大學、搞研究、走向人生巔峰似的。
孟老太還特地交代:“大丫,你將來賺大錢,可一定要把老太帶去享享福啊!”
老倆口身上穿的棉衣還是甄臻去年叫人做的。
這棉衣雖然好,可布料還是普通了點,甄臻覺得沒有美感。
今年家裡有縫紉機,她就買了布,叫焦蕙蘭給老倆口重新做了一套棉衣,這一套衣服不論布料還是顏色,那都是一頂一的,裡頭塞的是新棉花,暖和的不行。
“我手心都流汗。”孟老太說。
“也就你實誠,給我們用這麼好的棉花,這麼好的布料。換成別人,可捨不得下這麼大的本錢。”孟老太爹說。
他真心覺得這兒媳不錯。
有好東西永遠想著他們老倆口,吃喝用都沒缺過,那真是拿他們當自己人看待的。
再想到兒媳對甄老太一家那態度,老倆口就更加慶幸了。
幸虧他們從沒苛待過兒媳婦。
像村裡錢家老倆口那樣,年輕時磋磨兒媳婦,寒冬臘月叫坐月子的兒媳洗衣服,兒媳不高興,他倆就指揮小叔子打兒媳,兒媳雖然當時不能反抗,卻把賬記在心裡了。
這不,錢老太前天摔了一跤,本來是不嚴重的,可兒媳卻死活不肯出錢帶她去縣城治病,叫她一個人躺在冰冷冷的廚房裡,炭不燒,棉被都捨不得給蓋。
今早就有村民說,錢老太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有人說錢老太活該,有人說她可憐,要孟老太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