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蕙蘭一聲嘆息,“可不是,誰叫我肚子不爭氣,不能給老孟家傳宗接代呢?都怪我不好。”
大川媳婦一噎,“那怎麼能怪你?咱不提這事,就說你婆婆那人,捨不得給你和大丫買一件衣服,自己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全村誰不在背地裡議論?”
焦蕙蘭點頭,“我婆婆長得漂亮,身材也好,不像我,面板黑人又胖,穿什麼都不好看,大丫面板像我,要是像她爹就好了,大國還是像我婆婆的。”
大川媳婦懷疑這人腦子裡被人塞了稻草,這天是這麼聊的嗎?
按照定律,一般人聽到她這番話,怎麼也該罵幾句婆婆了。
“咱不說長相了,就說你婆婆好吃懶做這一點,誰家當婆婆的不是省吃儉用,為家裡操勞奉獻一輩子?下地幹活、洗衣做飯、照顧孫子孫女、伺候兒媳坐月子、伺候閨女坐月子都不在話下,你婆婆倒好,整天只顧著自己享受,要是換作是我,寧願自己餓死,那也要給孫子孫女吃飽飯!”
大川媳婦義憤填膺,她跟焦蕙蘭孃家是一個村的,外嫁到壩頭村,那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她想拉焦蕙蘭跟自己一起治治家裡那不懂事的婆婆,奈何焦蕙蘭腦子不正常,怎麼說都說不通。
焦蕙蘭點點頭,長嘆一聲:
“是啊!你說我婆婆怎麼這麼好命呢?我公公死前每個月寄錢回來給她花,三個兒子孝順不說,找的兒媳又是個能幹的,這麼好的命真是羨慕不來!”
大川媳婦:“……”
大川媳婦徹底不想說話了。
大丫身上足足被搓掉了三層皮,嗓子差點喊啞了,焦蕙蘭這才放過她。
洗完澡,焦蕙蘭按照婆婆的要求給大丫剃了頭髮,理髮師傅接過理髮/票,對她的要求見怪不怪。
農村姑娘頭髮愛長蝨子,除不乾淨就會剃個光頭,小孩子皮子嫩,下手輕點就行。
“回去給孩子織個毛線帽戴著,不然冬天容易感冒。”
焦蕙蘭眼睛一暗,家裡飯都吃不上,哪來的錢買毛線?再說這年頭毛線票也緊張。
一家三口端著大桶往回走,這一洗至少掉了五斤灰,走路時人都是輕快的。
大丫跑進家門,“阿奶,我光頭好看嗎?”
大丫頭型好,圓乎乎的,像一顆滷蛋,甄臻覺得這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