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吧檯前閒聊幾句,何仲本是想隨意找個還合心意的女人洩一下火,手機恰時響起來,是夏琳玲的簡訊:過兩天就是你阿姨的生日,我為她準備了禮物,我們再最後見一面,好嗎,仲。明天酒店等你。何仲這才想起來林蘭的生日馬上臨近,他看眼薛婷,心裡生出個主意。
薛婷搖著高腳杯:“女朋友?夜深人靜,寂寞的女人太多啊,有家的快回家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身旁有幾個男人應聲笑起來。“那沒家的呢?”
薛婷白他們一眼。“沒家的去隆葵山隨便找個墳頭睡去!”
男人們悻悻,不搭腔了,隆葵山是離A市風水最好、爭的最火爆的墓園。
何仲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一起吃個宵夜,賞不上賞臉?”
薛婷跟在他身後出去,兩人當然沒去吃什麼宵夜,而是開了房。
做完之後,何仲倚在床頭,看剛洗過澡的女人在他面前淡定地褪去浴袍,袒露赤。裸的身體,然後悠哉遊哉一件件穿衣。
“這麼快就走?”
薛婷調笑:“我知道我很窮,連家都沒有,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每晚都睡墳頭吧。”
何仲忍不住嘴角上揚,起身把她拽回來,壓在身底下:“我可以送你一個固定的住處,讓你從今以後有個家,但是——你得幫我演場戲,戲碼是你做為另個男人的前任女友去鬧一下他現在的女友,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麼樣?”
安鑫被林蘭拉去打牌前,對墨兆錫使了若干眼色,墨兆錫自然明瞭,這會兒在甘擎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
“哎,你覺不覺得墨太太今天怪怪的,臉色變的太快了。”甘擎嘴裡吃著小蛋糕,姿態盡力保持優雅,唇邊還是沾了點棕色的巧克力。
墨兆錫盯著那塊兒,有種去舔乾淨的衝動:“你說的是哪個墨太太,安美女還是我二嬸?”
甘擎看看周圍,砸他一拳:“還貧,當然是墨總的太太——”
墨兆錫接住她的小拳頭,趁她低頭的時候,隔著單人小圓桌,一俯身,成功偷去一個巧克力味道的吻。
只是他動作有點大,把甘擎在吃的小蛋糕都撞翻了,黏黏膩膩的巧克力正好蹭在她抹胸禮服和面板相接的地方。
甘擎惱羞成怒,鑑於他倆身後都在賓客在休息用餐,只能啞忍著嗔怪道:“墨兆錫,你看你乾的好事!”
“是我錯,是我錯,咱到衛生間洗洗就好了啊。”
墨兆錫一路掩護甘擎到了洗手間門口,甘擎撅著嘴甩開他的手,撂了個“討厭”開門進去。
“甘小擎,裡面有人嗎?”
甘擎從手包裡拿出溼巾擦著胸前,禮服雖然是白色的,但幸好質地沒那麼容易殘留汙漬,擦幾下,差不多就乾淨了,把溼巾扔掉,甘擎說話沒好氣:“怎麼?沒人你還想進來啊!”
“是啊。”
墨兆錫回答的那個痛快,甘擎哭笑不得。
“嘩啦啦——”的沖水聲兀地突然響起,衛生間裡外的兩人同時噤聲,甘擎的臉更是尷尬得快成菜色,一個身穿紅色斜肩長裙的女人從她身後的隔斷門裡出來,抬頭看她一眼,露出微笑。
甘擎驀地想起女人的這笑容、這打扮,甚至連這情景都好像在哪裡發生過,又是同樣的,女人拿出粉盒,往臉上撲了撲:“你好像還記得我?”
甘擎吃驚:“我們是不是之前在‘金達萊’見過?”
“嗯。”女人扯個玩味的笑,從鏡子裡看她,“記性挺好的。”
甘擎被她的眼睛盯的得不舒服,也覺得這事蹊蹺,勉強動動嘴角,算是回應,轉身便走出衛生間。
墨兆錫笑眯眯迎上來,一隻手摟過她的肩膀,另一隻捏她臉頰:“小臉苦的,剛才在裡面被人笑了啊。”
甘擎木愣,沒有接話。比被笑更可怕的是被人另有目的似的盯著看。
墨兆錫又叫了一遍她名字:“甘小擎?”
甘擎才回神:“啊?”
“你從衛生間出來就開始神遊,到底怎麼回事?”
甘擎聽出來墨兆錫是真的開始擔心了,努力讓自己微笑:“真沒事。墨兆錫,剛才甜的吃太多,我有點渴。”
兩人已來到原來的那張桌旁,墨兆錫向杯子裡倒了些橙汁,甘擎巴巴看著他:“我想喝水,純淨水,礦泉水都行,不然不解渴。”
墨兆錫無奈,把盛裝橙汁的水晶壺蓋子扣好,按她的肩膀:“在這兒坐著休息,我去拿,別亂跑。”
甘擎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