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擎氣不打一出來,沒那心思給他回簡訊,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洩,看著螢幕上的幾個字,索性把手機關掉,想了想,把脖子上的雨傘項鍊也摘下來,有種直接扔進垃圾桶裡的衝動。
手抓著鏈子,吊墜在空中搖搖晃晃了許久,碎鑽藉著夕陽光芒熠熠閃爍,甘擎做了幾次深呼吸,收回手,把項鍊隨意丟進筆筒裡。
先晾著你,墨兆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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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更新啦】。。。
千萬不要在墨兆錫刻意找一個人的時候關機,否則他會做出比跑完萬米馬拉松還要整晚滾床單更瘋狂的事。
甘擎牽著甘意的小手說說笑笑地從電梯裡出來,就看大“X”先生眉頭皺得跟餃子皮兒似的站在她家門口。
他的裝扮和倦容顯示——他是剛下班或者剛出差回來。
不過,甘擎心力想的是——這人信口雌黃了!
“墨兆錫,你答應過我什麼?星期五之前別來騷擾我!”
甘擎從手包暗袋裡拿出門鑰匙,把他推開,墨兆錫繃著張臉,像只木偶人直挺挺站在門口任她推搡,也不出聲,兩眼充滿哀怨地垂頭盯著她。
甘擎餘光瞟見墨兆錫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沒打算走,轉過身,在他面前晃著鑰匙冷冷說:“別以為我還吃你死皮賴臉這一套,你不走,我不會開門。”
墨兆錫深深閉上眼,猛地睜開,白眼球中摻著幾縷��說難�浚�脅歡��也歡��
甘意撅起小嘴,緊緊跟住甘擎的腳步,抱著她的腿低聲問:“姑姑,他是誰啊,好嚇人。”
甘擎搖身一變,成了慈愛的長輩,愛憐地摸著孩子的頭,柔聲安慰:“別怕,小意,有姑姑在呢。”
甘意拍拍挺起的小胸脯:“意意一點都不怕!意意是小男子漢!可以保護姑姑!”
墨兆錫的木頭臉這回終於起了些變化,僵硬地挑了挑嘴角,低頭看小傢伙:“‘姑姑姑姑’叫的這麼甜,你以為你是楊過吶?”
甘意叉腰瞪大眼睛,口齒不是很清晰,嘰裡咕嚕地說:“我,我就,就是……&@#*&%@!什麼過……你是誰?”
墨兆錫蹲下來,和甘意平視,還真跟孩子較上真了:“你知道咕嚕咕嚕什麼過到底是誰嗎?你就承認啊?”
甘擎見他沒個正經,氣憤道:“墨兆錫,他是甘信的兒子,你別逗他了!”
“啊?!”
墨兆錫肩膀一抖,半張著嘴,滿臉驚訝,仰頭不可置信看她,甘意調皮,大眼珠一轉,別看他人小,小肉手很有力氣,“咚”地,給正以青蛙姿勢半蹲、失去平衡的墨兆錫推個底朝天……
甘意先發制人,勝了一局,拍手慶賀:“哈哈哈,讓你欺負人!哈哈哈!”
被個小破孩兒搞得像只仰殼烏龜似的墨兆錫十分冤枉,他怎麼就欺負人了?他只是想告訴這小子——你不可以是楊過,否則他墨兆錫豈不成尹志平了?
甘擎居高臨下地看著墨兆錫保持這個令人發笑的姿勢足足有十幾秒,用力忍著笑,最後還是沒忍住,捂住嘴和小腹,笑得一顫一顫的,像是要把肚子都笑疼了,片刻,和甘意舉過來的兩隻小巴掌互相一擊。
“幹得好——”甘擎誇獎。
“嘢——意意是小男子漢!”
甘意搖頭晃腦的小樣子可真氣人啊,墨兆錫可以聯想到甘信小時候一定就這樣對付甘擎的,不過,這甘擎,是不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墨兆錫狼狽地起身,拍拍褲子:“好,你們都姓甘,我跟你們爭辯也是輸,但是,甘擎,你該給我個解釋,我給你發簡訊,打電話,你關機是什麼意思?”眼珠向下一掠,瞬間暗沉,好似要燒著了火,胸前連續起伏,雖然看的出他在刻意壓制,“還有,你的……項鍊呢?”
甘擎下意識摸了摸鎖骨窩那吊墜原來呆的地方,沒好氣:“項鍊不小心讓我弄掉了。”
“掉了?”墨兆錫攥著拳頭,低頭瞅瞅小孩兒,要不是這小子在場,他可能會直接搶過來甘擎的門鑰匙,把她推進房裡,用他的方法逼她說實話。
甘擎眼睛看向別處:“你走吧。今晚孩子會住在這裡,我們還有很多的安排。”公式化生硬又冷漠,“要是想找甘信,你最早可能也要明天晚上再去找他。”
墨兆錫沉眉,唇抿得又直又緊,沒再說話,只是那雙烏黑沉沉泛著隱忍波光的雙眼淒涼而心痛地望著她,緩緩機械地點頭。
“我知道,有些東西丟了就是丟了,無法彌補,但我覺得你應該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