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幼之,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他暗怪自己粗心,親大哥來了也沒接待一下,畢竟他還是自己請來為水泥廠的技術顧問,於公於私都應該陪他吃個晚飯才應該嘛。下午魏華倒是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可因為忙於處理胡家事情只得請魏華照顧下大哥。
李學之撥通了魏華的手機,歉然地說:“魏華,真不好意思,你幫我接回了父母,還沒謝謝你呢。我大哥李幼之現在在你那裡嗎?”
魏華笑著說:“李縣長你就別客氣了,我也是順路嘛,你大哥跟你一樣地實幹呢,一下車知道你忙就急著去了水泥廠,說是熟悉情況了。我就把他送去了水泥廠,張國衡等人也是急性子,客套話都沒說就拉著你大哥進了廠房,我倒成了閒人一個了,這不就只好回縣城了。估計張廠長應該會安排好的。”
李學之鬆了口氣,他暗暗笑了笑,大哥也是個實心人,只要有活幹到那裡都一樣。他說:“哦,那就好了,你現在有空嗎?我實在是累了,坐下來就不想動了,你上我這裡來吧。我把租車的錢給你。”
魏華一想可不能把實情告訴他,說:“是這樣的,我沒租車,是我哥哥有輛車剛好送客到省城,就順便叫上了,反正是空車回南林,還不如幫您個忙,至少省了租車費。”
李學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得做罷,說:“這樣的啊,那就謝謝你了。”
魏華說:“我這算得了什麼,謝來謝去的,朋友之間幫忙一樣嘛。晚上我看了縣裡的新聞,清合鄉果樹村胡家是事真的是觸目驚心啊!那個記者楊靈欣在電視裡說話可真不留情,字字隱射政府處事不公開不公正,我怕會驚動上層呢。”
李學之笑著說:“你就讓她去報道吧,有時候媒體的力度遠比政府的大,或許這樣才能儘快解決胡家的問題呢!今天我見到了清合鄉原來的計生辦主任和那個經辦人,他們只承認是工作失誤,而鄉醫院則認定是王滿秀自己沒注意衛生感染的傷口,他們都在推脫責任。而我的目的是要搞清真相!”
魏華憂慮地說:“我看了報道後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真查出了超生,那就有得看了,我怕這事會把扳子最後打到吳書記身上呢!要知道吳書記對你可是很支援信任的呀。何況你能這麼快代理縣長,吳書記的推薦可起了關鍵作用啊!”
李學之楞了一下,說:“我也曾有考慮,可一想到胡家的遭遇,其他的我就一律撇在了旁邊,我絕對不讓農民有冤無處申,是誰的責任誰就要負!難道活該胡家遭罪嗎!如果因為我得到了吳書記的知遇之恩,怕他受到連累而放手不管,那我還不如不當這個代縣長!”
魏華聽了李學之措辭強硬,不禁聯想到了在省委大院看到何麗的一幕,心想:你這麼硬不也是後面有靠山麼。嘴上略帶諷刺地說:“呵呵,李縣長真是硬作風啊!也只有你才硬得起來呀!”
李學之沒品出他話裡的味,笑著說:“是啊,如果一心為民,那我就還真的敢硬碰硬。不能再讓老百姓指著官員的後脊樑罵官官相衛了啊!”
魏華因為始終覺得李學之是有後臺才敢這麼做,就覺得多說無益,藉口李縣長明天要去市裡開會,就草草掛了線。
李學之倒是心底無私天地寬,累了一天了,頭粘上了枕頭就呼呼睡去,連老父老母住到他家,禮貌性地問候電話也忘記打了。
倒是魏華沒點睡意,他總覺得有種被愚弄了的感覺,越想越窩火,他忽然想起了劉明亮,這個跟了李學之三年的人,是不是也被瞞住了呢?他撥通了劉明亮的手機:“劉局長,忙什麼呢?”
劉明亮難得在家跟老婆孩子一起看看電視,一聽是魏華的聲音,連忙說:“今天在家陪老婆孩子看電視呢。”
魏華說:“那你出來陪我一起聊聊?我一個人好煩悶的。”
劉明亮說:“要不你來我家吧,叫愛蘭弄幾個小菜,邊喝邊聊,總比外面舒服點吧。”
魏華也不推辭,出門打了個摩的,到了劉明亮家。愛蘭還是那麼的賢淑,溫和細語地表示了歡迎,泡上一杯清茶後,去了廚房。
劉明亮沒了欠款收不回的顧慮後,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笑顏,他笑咪咪地問:“魏華,怎麼了?一個人覺得冷清啊。”
魏華跟劉明亮自從明月茶莊交心後,也覺得他是個可以交結的朋友,對他也就沒什麼保留,苦笑著說:“劉局,我是心裡煩悶得很,黃縣也沒幾個談得來的,只好奔你這裡了,你看我就這樣手空腳空的來了。劉局不會嫌我吧?”
劉明亮哈哈大笑道:“你手空腳空的來我還高興些,如果你滿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