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淵”中來回迴盪……
就在最後一朵毒花被消滅之時,就見原本佈滿毒花的深處,有一縷縷淡淡的金光閃出。慕容皓城捂著依舊在流血的左手腕,步履艱難地向金光處走去,每走一步都會流出滿身的冷汗,此時的慕容皓城已是極度虛弱,撐著他向前走的便是要救凌寒的那一股信念。好不容易挪到金光處,就見這“出淤泥而不染”的千年靈芝,正散發出溫柔的金光。慕容皓城眼中現出喜色,用盡力氣採下靈芝,強撐著身子招來銀龍,向“鬼醫谷”返回。
鬼醫卜運算元在屋裡來回踱著步,他擔心慕容皓城在“毒淵”遇到麻煩,倘若慕容皓城服了上次自己送給他的“金還丹”,此時的鬼醫也就不會如此不安。可偏偏這傻小子將丹藥給了這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秀少年……
就在他擔心不已之時,就見屋外一道銀光閃過,又消失不見,懸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這臭小子總算回來了!而至今已整整過了兩個時辰。
鬼醫卜運算元連忙奔出屋外,卻見慕容皓城單膝跪弟,強撐著身子,他連忙跑上去扶住慕容皓城的肩,低頭便看見慕容皓城正用拿著靈芝的右手按著左手手腕,那株粉嫩的靈芝也被慕容皓城的鮮血給染紅了。鬼醫皺了皺眉,欲為慕容皓城止血,慕容皓城連忙止住了他,將手上的靈芝遞與鬼醫:“救他要緊。我還撐得住。”
鬼醫只好接過靈芝,眼神複雜地看了慕容皓城一眼,將那隻大白狗嘴裡叼來的紗布扔給慕容皓城,就連忙將靈芝拿到藥房,配起藥來。而跪在地上的慕容皓城擔心凌寒的情況,拿過紗布,對著手腕匆匆一纏,便強撐著身子,朝凌寒所在的房間去走。
鬼醫將熬好的湯藥端到房間,就見慕容皓城守在凌寒的身邊,眼裡是說不出的心疼。慕容皓城見鬼醫端了藥來,便起了身,給鬼醫騰出地方。鬼醫捧著藥碗,打了一勺藥,吹了吹,便給凌寒喂下,誰知此時的凌寒根本喝不進湯藥,反倒咳了幾咳,又吐出一口鮮血。慕容皓城見狀,連忙接過鬼醫手裡的藥湯,吹涼後便含入嘴中一口,俯下身口對口地將藥過到凌寒的口裡。
服下藥的凌寒,皺著的眉似乎舒展了一些,他體內的“金還丹”和著慕容皓城的真氣還有這用千年靈芝調配的湯藥正將體內的障氣也一點一點地清除。
慕容皓城看到凌寒的表情有所緩和,也不再吐血,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鬆下的身子瞬間軟了下去,還好鬼醫早有準備,一把扶起慕容皓城,朝另一間屋子走去。慕容皓城靠著床,臉上滿是憔悴的神色,鬼醫邊為慕容皓城處理傷口,邊責罵慕容皓城的不要命。慕容皓城只是微微地揚了揚嘴角,並未與鬼醫爭辯。
包紮好傷口,鬼醫看著慕容皓城的臉,問道:“你可是認真的?”
慕容皓城輕輕一笑,“這一世,便只為他生,只為他死了。”
鬼醫看著慕容皓城認真的臉,只能輕輕嘆了口氣,“傻小子,切記萬事小心!”
慕容皓城明白地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他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你睡一覺後再去看他吧。”鬼醫叮囑完便出了房間。
放下心的慕容皓城也躺了下來,閉上眼,沉沉睡去,這一日,他確是疲憊了……
夜幕降臨,夜色籠罩著這寧靜的幽谷,天地間一片肅靜……
第二日,天剛亮。
慕容皓城就醒了過來,睡了一頓飽覺,慕容皓城就覺得精神恢復了些。他找出自己放在鬼醫這兒的舊衣物(說是舊,卻都還是有九成新,畢竟這尊貴王爺的衣服,從來都是用上等的料子製成,放多久都沒有問題。)打了些熱水,洗了一個澡,便將這被血染過的衣物給換了下來。
神清氣爽的王爺剛準備去看凌寒,就被鬼醫給攔到了廚房,他逼慕容皓城用了早膳,就將備好的湯藥端出,讓慕容皓城服下。一見湯藥,慕容皓城好看的遠山眉便蹙了起來,“不用喝了吧,本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是差很多!喝了它!”鬼醫叉著雙手,命令道。
別看慕容皓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其實他最怕苦,所以從小到大都害怕吃藥,每次喝藥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小時候為了讓慕容皓城乖乖吃藥,鬼醫可是用盡了方法,甚至連拿繩捆住慕容皓城,撬開他的嘴將藥硬灌進去的事情都做過。
“苦。不喝。”慕容皓城孩子氣般的扭過頭。
“呵,昨天怎麼沒見你喊苦了?”鬼醫挑了挑眉,慕容皓城知他是在笑自己昨天給凌寒渡藥的事情。可他也不服輸,嘴一撅,理直氣壯地回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