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景作了一個調查。
他?她突然停止說話,好讓自己想清楚,我想,他這樣做是符合邏輯的。沒有人認識我,而且我又突然大叫富婆被謀殺。
他們抓到開槍打你的那個人了嗎?林一帆說。
沒有。朱雅麗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前擦拭著。至少,他們已經認出了他們中的一個人,但是在警察抓他、審訊他之前,他就因服用過量毒品而死掉了。當時警察讓我辨認的那些人裡,不止一個兇手。我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但是肯定不止一個。當時還有其他兇手在內。這是去年春,我和學生家長一起去東南亞小國旅行時發生的事情。
三個人死了。還有在餐廳就餐的人和我在乎的學生,全都死了。我應該也死掉。這是我思考的問題之一。為什麼我活了下來,而他們卻沒有?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命運。
運氣好,就能僥倖逃過一劫。林一帆說。
也許吧。也許人生就是那麼的冷漠無情。朱雅麗想知道,在這冷漠的人生中,是否會有明友慰藉呢?她寄希望於林一帆身上。
林一帆說:死的人就死了。受傷的人什麼賠償也沒有得到。
朱雅麗說:大多數人出外就餐時都使用信用卡。美金,還有皮夾裡、錢包裡的所有東西。一些珠寶什麼的失蹤了。誰也沒辦法。當時,學生死了就白死了,還被搶了錢。
活著的人繼續痛快喝葡萄酒和啤酒。我們酒店有一個不錯的地下窒冷藏酒窖。他們死掉的原因是,沒有人阻止那些兇手,也沒有人和他們爭執打鬥。不會為了一些錢、一些葡萄酒和幾塊手錶而和兇犯拼命。現在,都想保住自己的命,不團結一致,反被殺死。朱雅麗說。
他們為什麼會死?這個世界怎麼啦?殺人案越來越多。一些人喪心病狂。是不是貧富兩極拉得越大,罪惡便會增加。人心變得越加醜陋? 林一帆想道。他跑到濱江小城來寫小說,便想逃離生長罪惡的地方。
朱雅麗凝視著連綿起伏的群山,它們在蔚藍色的天空映襯下顯得如此氣勢磅礴,如此野性十足。因為那些進店來的兇手想這麼做。為了好玩。激動驅使,尋求刺激會讓人喪命。我聽那些警察說的。自從我十六歲時起,我就在那家餐廳工作。我是在伊甸園餐廳長大的。
你很早就工作了,你一定是一個任性的女孩。林一帆說。
我有過得意的時候。但是我想工作。我想找一份在餐廳做的工作,首先把自已養活了。那時,我做餐廳的侍者。在週末、暑假和其他假期時;我在廚房準備食物。我喜歡餐廳,我喜歡這些工作。 朱雅麗之所以還有最後一學年無法再讀下去,是因為父親的生病離世,家裡欠了一屁股債無法償還,母親去了醫院裡做雜務工,她想為蒼白無助的母親分擔一些貧困。她根本不是豪門千金公主什麼的。
她像過去一樣,現在又可以看到廚房裡的匆匆忙忙,聽到彈簧門外嘈雜的談笑聲,她又可以聽到那些熟悉的聲音,聞到那些熟悉的氣味。
那是我生日聚會的最後一刻。他們在週六給我舉辦一個小小的歡送會。這本來是一個驚喜,所以我在廚房裡瞎擺弄,從而給他們時間佈置歡送會。突然間,我聽見了餐廳裡尖叫聲、槍聲和碰撞聲。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一分鐘後才好。人們在跑馬場從來沒有聽到過尖叫聲和槍聲,在這種不錯的家庭式餐廳不會聽到這些的。於建東一般不用獵槍。可是,這次他用了獵槍。他沒有開槍,好像是另一個更加年經的男子。
廚房裡的收音機播放的是崔雪健、劉曉東的歌。我伸手去抓我的手機……不管怎樣,我是這麼記得的。然後旋轉彈簧門開啟了,我馬上轉過身……也許我轉身就跑。在我的腦海中,當我回想當時的時候,或者夢見當時的情景時,我會看見槍,還有深灰色的帶帽子的運動衫。就只有這些。我看到這些就會癱倒,然後疼痛就會爆發。他們說,我中了兩槍。第一顆子彈擊中了左腿,另一顆擦傷了我的脖子。但是我沒有死。
當她的話停下來時,他看了她一眼。你繼續說下去。
我倒進了櫥櫃裡,裝清潔用具的櫥櫃。我當時正在把清潔用具放進櫥櫃裡,然後就倒了進去。這是警察後來告訴我的。我不知道我在哪裡。當時我的一小部分身體露在櫥櫃外面,已經麻木了,又冷又困。 朱雅麗說。
朱雅麗的手又在她的胸前搓拭著。我無法呼吸。胸口壓著的重量,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呼吸,透不過氣來。門依然開著,沒有完全敞開,只是開了幾公分。我聽見外面的叫喊聲,然後我馬上試著大叫救命。但是我卻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