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多一個女主人去打理它!”
自重生以來,我海淑雅還從沒有像依賴過碧海天一樣依賴過別人,即便是當初的碧海雲,我對他也只是珍視多過於依賴。我愛碧海雲,他明明就飄逸卓然不似凡品,但卻又溫柔體貼得傷若鄰家大哥,與他相處,我會情不自禁地去討好他,總希望將自己認為最好的一切都贈送給他(當然,我並沒有送給他什麼)。
我喜歡他那雲淡風輕的微笑,喜歡他那溫雅好聽的聲音,喜歡他那溫暖的大掌肆意揉搓我發頂時的寵溺……我對他的喜歡一如陳年美酒一般,時間愈久,香氣愈濃,而我的心也就愈發得深陷於他所張開的羽網之中無法自拔!
可是,他消逝了,消逝得那麼突然,那麼幹淨,連一根髮絲都不曾留下,他的笑臉只是在我的腦海中才依舊存在。
後來,碧海天對我的默默關心讓我漸漸從失卻碧海雲的痛苦中跳脫出來。雖然他總是一副冷漠無言的模樣,但是我卻覺得他是一個很可靠的男人。而且,等我發覺時,我已經對他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感,因為他總會在我自己還沒想到的時候,替我將一切都想到。
同樣的面貌卻有著完全迥異的性情,碧海天有時候會惱怒於我將他錯認為是碧海雲,其實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我從來都沒有將他二人混淆過,我愛上碧海雲是事實,而我愛上他亦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愛呀,是件讓人覺得多麼幸福,但又是讓人覺得多麼無奈的事情呀!
碧海天,你可記得在藥谷時,你醫治我的情形嗎?
你又記得在我出莊時,你是如何送我的嗎?
你還記得那一夜,你是如何憤怒又憐惜地斥罵我時的場景嗎?
即便你說了那麼絕情的話語,即便你表露出那麼嫌惡的表情,但我依然不相信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欺騙跟冷酷無心!
若真是那樣,我海淑雅不得不說你碧海天的忍功很有一套!
若真是那樣,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也或許,學會了你那冷酷無心的一套後,老孃我也就可以舉世無敵了!
儘管我咬牙挺住,但我依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啪嗒”“啪嗒”地滴血,不是一處,而是像淋浴噴頭一般全方位地滴血。
是啊,我用的是“滴”字,而不是“噴”字,因為“滴”字更能讓人因為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衰竭而無奈跟抓狂,並最終徹底崩潰自己的神經……
“我只想問你一句,就是,你對我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愛意?”
我知道,自己現在問出這樣一句話,很蠢,但是,人生難得蠢幾次,更何況這還是無數男女曾經不厭其煩地演繹了無數遍的蠢,所以,姐妹咱也就順應一下潮流,在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身體上再烙印出一枚愚蠢的勳章!
“……”碧海天不語,當然,他僅僅是停了一秒的時間,但這已經足夠讓我寒心的了,所以,當他再次想說話時,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
“你走吧,從此以後,你我生死有命,互不相干!”
痛嗎?當然,不痛就tmd不正常了!
手痛、腳痛、頭痛,當然,心更痛!
胸口莫名的灼熱感倏地躥遍我的全身,身下的冰床壓根兒就不抵我身上的熱度,我能感覺到它們正在慢慢融化。
我此時沒有別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靠,老孃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沒人進來給老孃穿一套乾淨的衣服,真當老孃不是個人物了?
切,不就是個男人嘛,有什麼了不起,他不屑老孃,老孃還不稀罕他呢!老孃今日一定要逃出去,老孃發誓,這次出去以後,老孃一定為自己而活,不多找幾個男人過來糟蹋,老孃就tmd不是人!
我按捺不住體內熱流的躥動,胸口愈來愈熱的灼燒感讓我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一聲哀號,淒厲悲絕,更添密室的森然。與此同時,我胸口的蓮形圖案也發出了刺目灼眼的白光,只是,這次的白光更兇更猛,更帶著孤注一擲的淒涼……
白光持續噴射了兩個時辰,已經嚴重超過我的身體所能承受的力度,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納著我體內的靈氣一般,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點一點地模糊……
………………
不曉得過了多久,耳邊的呼呼風聲將我喚醒。
“醒了?”一女子的聲音對我說道,在漫天的星光之下,我居然覺得她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我下意識地向她伸出手去……
“真夠慘的,全身的靈力都被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