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姐,到底生什麼了?”他也跟了過來,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單膝輕觸地面,手輕輕撫著我的臉龐;眼裡溫柔無限,低沉著聲音和我說道:“姐姐要是不喜歡溫婉這個名字,那肅兒以後叫你安紅便是?”
“王爺,難道你還不明白?安紅只是個奴才,王爺實在不必對安紅這麼好,安紅受不起的!”我轉過頭去,隱藏住眼裡朦升的淚意,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住心中就快要崩落的堅韌,一字一字艱難的對他說道:“王爺還是和安紅保持一點距離,以後朝廷大殿之上,只有君臣之禮相待,再無其他!”
他神色錯愕,不太相信的看著我:“一定要如此嗎?”
“王爺,你是先皇賜封的蘭陵王,你從小便是在期望中成長,你身上揹負的責任,遠遠要比安紅重要!”我緊緊拽著腰間的玉帶,眼底也被朦朧的溼意擋住了視線,繼續對他說著:“王爺錯愛安紅,只是因為王爺還小,並不懂男女之,王爺只是因為安紅小時候照顧過王爺,只是,只是依賴安紅。。。。。。”
他站了起來,此時臉色黯然起來,眼睛裡也全是幽深的落寞神,讓我不忍再多看他一眼!
他緩緩對我說到:“我以為我和姐姐已經。。。。。。”
“王爺,安紅實在不敢高攀,只是心裡把王爺當做自己的親人,不瞞王爺,安紅也已經心有所屬!';';
“長姐姐,你就這麼急著和肅兒劃清界限?”
他打斷我的話,靜靜地看著我,許久,眼底突然泛起了淚光,聲音竟也微微顫:“長姐姐今日說的這些話,肅兒記下了,長公主和太子還在朱殿裡等著肅兒,肅兒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出了道觀,我終於忍耐不住,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今生無緣,終究是命!
一連好幾天我都被囚禁在道觀,宮廷生了兵變,裡裡外外都重兵把守,高緯如願以償坐上了皇帝之位,他和雪皇妃篡改了先皇的遺詔,又用兵權脅迫太子,逼他退了位!長公主被迫移遷去了永平守皇陵,而高長恭則被高緯派遣去了洛陽。。。。。。
今日高緯宣詔我上殿,文武百官齊集一堂,我自知新帝登基,所有太子的友黨都必受牽連,我之前有長公主的庇護,行事過於強硬,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如今我只身一人,高緯絕不會錯失良機,命數已定,也許是該我離開的時候了!
“長御衛,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罪?”高緯坐於大殿之上,他一身明黃,左右站著他的心腹太監。
“奴婢不知!”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我瞧了瞧對我呵斥的太監,他疾厲色,可我眼裡沒有絲毫畏懼他的神!
“皇上?”我輕笑一聲:“皇上早已經仙逝,太子被捕刑部,何來的皇上?”
語間已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
“你!”那太監見我如此,望了望高緯,等著他的命令。
“掌嘴!”高緯並沒有動怒,只是吩咐下來,話剛落,我的臉上就捱了兩個火辣辣的耳光。
“那日在御書房,先皇服食解藥,可是你試的藥?”高緯問著我。
“為何明知故問?王爺不也在場?”我的語氣冷咧,表挑釁,冷靜的望著他,淡淡的說到。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神已然不悅:“長御衛你可知道?你毒害先皇,是什麼樣的罪刑嗎?”
“王爺可真會說笑話,那解藥是我先吃,我今日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又是如何毒害皇上?”
“來人,帶洪公公!”
我聽到洪公公,心裡多了些擔憂,只見他被幾個太監抬著拖上殿來,早已經被鞭打的遍體鱗傷,額頭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正湧淌著血珠,看來高緯是一定要將我與他作為替罪羔羊了!
016 再逢長恭
“說,你們是如何串通毒害先皇的?”高緯指著洪公公,等著他的回答。
“奴才冤枉啊,奴才自小伺候皇上,奴才對皇上是一片赤誠之心,奴才怎麼可能毒害皇上,請王爺明查,不,請皇上,請皇上明查!”
“朕量你也不敢,是不是長御衛指示你這麼做的?還是後面有更大的人幫你撐腰?”
我知道高緯想借機陷害長公主,他要坐穩這個皇帝,最大的障礙就是長公主,奈何於長公主的權威和聲望,他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如今又豈能輕易放過?
“王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爺說是奴婢毒害皇上